受過了斷骨之痛,正骨之時,聶晚倒是未曾感受到多痛,很快賽尋便幫聶晚重新正完骨,聶晚看著捆成一坨的腿,實在是不忍直視。
她不由得看向謝崢,隻見他看著自己狼狽的摸樣忍俊不禁,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心道:笑話我,待會有你好受的。
銀姑推來一個木頭輪椅,扶聶晚坐上去,“無蹤要給世子用針,我先推姑娘出去透透氣。”
“多謝銀姑。”聶晚出門之際,心中不由得不放心,轉頭看了看謝崢。
銀姑見狀,“姑娘與世子剛成親?”
聶晚一驚,“銀姑莫要誤會,昨日我們能假扮夫妻,不過是為了隱忍耳目。”
“啊!”銀姑聞言詫異,“那你們昨日怎的住在一起,還睡一起?”
聶晚麵色發紅,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銀姑心中奇怪,見她否認,也不再多問,將聶晚推到一間幹淨房間,“聶姑娘不若換身衣服。”
聶晚看了看身上雖然沒有衣不蔽體,但也破破爛爛的衣裙,“那就麻煩銀姑幫我找一身不要的舊衣。”
銀姑給聶晚找了一身淡紫色衣裙,款式與銀姑身上相近,布料很新,應該是她的新衣。
聶晚一隻腿不能動,弄了許久,才換好衣裙。
聶晚推著輪椅打開門走出去,銀姑正在院子煎藥,見她換好衣裙,從藥壺倒出一碗藥遞給她道:“這是給你治腿的藥,吹吹,待冷了再喝。”
聶晚道了聲謝,伸手接過。
銀姑走回去,將竹筐麵的草藥拿出來,分類晾好。
聶晚雙手握著碗,目光不由得時不時看向藥房。
……
謝崢赤裸著上身,坐在竹塌上,身材健美,白皙的背部滿身銀針,麵色發紅,緊緊咬牙,似乎十分痛苦,額角青筋可見。
賽尋拿起一根長長的銀針從謝崢頭頂刺下,謝崢麵色瞬間變白,口吐一口黑血,雙手緊緊撐在塌上,身體劇烈顫抖。
賽尋見他吐出毒血,麵色微鬆,“世子所中之毒是一種神經類劇毒,來自西域,名醉流年,中此毒者,毒發三次,便回天乏力,徹底變成一個毫無知覺的嗜血狂魔,失去理智,直到精力耗盡而亡,看世子如今症狀,怕是已經毒發兩次。”
謝崢點頭,“的確已經毒發兩次。”
此毒發作時,必須飲血方得以暫時壓製,毒發時世子雖然暫時喪失理智,待恢複神智,應該還記得當時情況。世子這幾日若隻與聶姑娘同行,那世子應該是用她的血壓製毒性。”
謝崢咳嗽一聲,麵色有些不自然,“此毒既來自西域,在皇朝應該不常見,賽大夫如何得知?”
賽尋微微沉思,“二十餘年前,我曾遊曆過西域,路見一位十分善毒的貌美女子濫殺無辜,那時我年輕氣盛,實在看不過她的殘忍行為,便與她打賭,她出十種劇毒,我來尋解毒之法,若是我能將她十種毒藥解毒之法皆配出,她便不再亂殺無辜,若是有一種沒解開,此生便為她奴隸。”
賽尋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醉流年,便是我與她打賭時,她用的十種劇毒之一。”
謝崢微微詫異,“如此說來,賽大夫當時贏了那女子?”
賽尋搖頭,取下謝崢背上最後一根銀針,“我沒有贏,但也沒有輸,我們的賭約還沒有完,便因為相互欽佩對方能力,成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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