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丘公子不會武功。
微弱的聲音在仿佛來自於地底下,“郡主好武藝,小生佩服,勞煩郡主送我回家。”
我細細看,嚇了一跳。他鼻子不僅出血了,而且滿身是土,一身潔白衣衫被桃枝掛的破碎淩亂,這樣怎見人。闖禍了心直嘀咕。
“小姐。”九煙的聲音尖利刺痛了我的耳蝸。
“沒什,皮外傷而已。”我小心翼翼將丘公子拉了起來。麵孔扭曲,不知如何開口道歉,硬著頭皮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說了誰信。
“你這丫頭怎這大力氣。”他捂著臉,歪著嘴看著我的眼睛。這可是我第一次出手打人,剛才那個是比武算不得的。
“九煙你趕緊回府叫幾個家丁來,送公子回去。”繼續道:“抬上一頂軟轎。”生怕怠慢。見九煙急急地跑了回去,我便安心很多。
“原來你不會武啊。”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
“郡主好生的武藝,在下拜服。”他還有心玩笑,看來是不怎痛。
“不痛就好。”心鬆快了很多。
正想跟他說個什,遠處兩個男子互相嬉笑著,也許是看見了我們的這一幕,真是丟人到家了。
晚飯,父親的碗往桌子上一擲,當一聲。我與母親皆嚇了一跳。
“魅兒,今日為何要出手傷人?”
我抬眼看向母親,抿嘴一笑“我不是故意的。”低頭使勁將白米飯往嘴扒。免得一會兒父親罰。
“魅兒今日遇到誰?”母親溫和的聲音消散空中彌漫著的緊張氣氛。
“今日遇到三千歲家公子,哪知他出言不遜,所以下手重了些。”屋的冷風何時灌了進來,後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直直豎著,香噴噴的童子雞也無味。
“人家是皇親,哪是我們這樣人家可以怠慢的。”母親言辭間掃過父親冷毅的臉龐。
“民日好生選了大夫親自領著去登門致歉。”寒冷如雪的話語出自父親的嘴,這是我回來至今最嚴厲的一句,父為子綱也便是了。
我不敢大聲喘息,生怕驚擾了父親,耳邊丫鬟伺候茶水也悄然無息,隻聽的屋外冷風簌簌,這樣的日子,夜還是寒冷不休。不知那些剛剛吐露芬芳的桃花是否安然,想必無人打擾更是樂得無憂的吧。雖是寒風呼嘯而過,卻也是擋不住情愛滋長,貪婪初春。
“母親,三千歲家什樣的境況?”我將一盞暖心茶捧在手心,安坐在榻上目光盯住上下攢動跳躍的燭火,仿佛無心似的相問。
“三千歲乃是當今國君的五叔,是皇太後的庶子,皇太後還年輕的時候曾經與宮中一位娘娘甚好,這娘娘便將三千歲托付給皇太後撫養,先皇仁慈便應允了,先皇駕崩後皇子們爭權奪勢唯有三千歲安然守己,不參與紛爭,新皇即位便封三千歲為永昌侯,而這永昌侯乃是至孝,不願在朝中波瀾,就討了個閑職,皇上念其衷心,便許了大公子為大夫,娶了當今皇後的侄女淳郡主,育有二子。”母親如數家珍。
“那這樣說,他們家地位顯赫,而且又沒有威脅了?”我輕嘬一口茶,青澀中略微帶點苦,不知倩兒在麵放了什。
“家大公子在討伐南蠻人中不幸戰死,家還有一位不爭氣的三公子赫致,唯有二公子丘愛戴父母,不知我家魅兒遇到的是哪一位?”母親停下手的針線,那件綠絲絨孔雀寢衣是母親為父親新製的,現下上麵的三葉竹展枝搖曳,綠芽新生,一派生機景象。
我撒嬌“不知是哪位?也許是赫致吧。”
母親柔和連連“明日無論怎樣先哄好了再說,不許逞強好勝。”
屋外一彎新月斜斜掛在天空,銀輝如墨揮灑一地,那日東南山相助還沒有感謝人家,今日又得罪了,那日出手相救仿佛是高手經驗十足,怎料到隻會使飛刀,或許隻是為了防身而已,那是巧遇還是其他。
“時間不早了,你睡在母親這也不便,還是由倩兒送你回去吧。”母親臉上紅潤光亮,近日總是和一些夫人娘子們商討養生之術,想必得了好東西了,用的也得心應手。
顰瀾苑,屋宇連篇,母親的暖閣更是芬芳四溢,青磚紅瓦回廊縈繞,雖隻是居住在這樣人家沒有宮的娘娘們高貴,但是溫暖可心。踏著柔軟清輝,尋著熟悉不過的路,獨自回到自己的闌珊園。
“今日老爺的責怪真是讓人害怕。”九煙輕聲細語。
“父親為官步步小心,雖然是朝中重臣,但是也要顧及很多,明日還是去千歲府好了。”渾身的不爽快,泱泱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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