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朦朧。
丘牽著我的手望著我的雙目,我不敢看他,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親近,我害怕自己改主意,也許應該好好的跟著他過日子。
我鼻腔的哼哼聲引來了他的好奇。
“對我真的不屑嗎?”丘的眼睛明亮如一彎清泉。
“不是,隻是希望看到你兒女繞膝。”希望真誠的目光不是違背心意。
“你可以。”他篤定。
“我不是那個能夠和你白頭的人,這久連肢體碰觸都是第一次,更何況?”無法說下去。
“一彎玄月生於天,奈何東床共枕眠。巧女無心柳枝綠,不恰春暖不戀寒。”他的情思盡在心,隻是我還沒有真正的想要接受他。
“這是你心話嗎?”我不敢看他的雙眸。
“如果不是我,會是別人嗎?”他眼底流出悲傷澆在我的心坎。
“沒有你也不會有別人,他死了。我沒有感覺,隻是覺得就這樣過著生活,沒有追求,不敢談及夢想,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人總是要好好的活一把,無論輸贏。”
就是我想告訴他我真實的想法也是不可能了,因為我所做的今天就是答案,沒有改變,也不想改變。
“魅兒。”他第一次如此親近的呼喚我的名字,“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是那個可以陪你白頭的人嗎?”丘的哀愁在我眼中流轉,不似以往的每一次長談。
“是啊,人人期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深陷《白頭吟》的淒美荒涼,什時候開始也有了了不可言說的哀愁。
“如果你真是希望我納妾,我就按著你的意思去做,不過你要答應我,今晚讓我陪著你睡。”丘的雙手摩挲我鬢角,隻初一的夜就這樣難熬。
“好吧,我同意你睡在我的旁邊,不能離我太近。”我的心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思想。
好夢留人睡。
元宵節就這樣來了,全家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席間舒姨娘忽然嘔吐起來,乾元關心道:“妹妹怎身體不適?”
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她身上,赫致一言不發開心的啃著一根雞腿,老夫人皺了皺眉頭,轉而舒展開來,笑語“三娘可是有喜了。”
“也不知怎了,可能是有了吧。”舒三娘羞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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