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看到陳慶之的表情,倒是沒有驚訝,反而驕傲起來,得意洋洋靠著門邊看他到底能看多久。
我不耐煩冷冷問:“陳公子不是餓了嗎?怎還站在這不走。”
不料陳慶之道:“天下絕色,不觀實在暴殄天物。”
我嗤之以鼻。
甩開丘的手自顧自地往廚房走去。
丘喊我道:“吃早飯不在廚房。”
我頭也不回,生氣回答道:“就算不在廚房吃飯,不也得端出來嗎?”
兩人皆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發什瘋,總之,都是我最厭棄的,恨不得將他們暴打一頓解氣才好。
轉念一想,既然打不過,還有別的辦法懲治。哼,氣煞人也!
來到廚房,我看到砧板上已經將要吃得飯擺出來,我見一個白花瓷大碗放在那,又看到辣椒油擱在旁邊,便拿起勺子狠狠地舀一勺放進去。
看到辣椒油將碗的飯染紅,一看就會露餡,又切了幾片西紅柿放進去,覺得不解氣,又在其他兩個碗中放了一勺鹽,總之,討厭之人必須要懲治才行。
飯間,我將特殊的飯碗放在一邊,先故意不給他們兩個吃,要他們自己過來搶。
陳慶之一副玩世不恭模樣道:“郡主不給吃,隻能搶了。”
說完便生硬搶了過,端起碗仰頭便喝。
因為喝得急所以不僅鹹到齁,而且還嗆了,不住地咳咳起來,我假裝很討厭,隨口說道:“看你以後還敢拿我開玩笑。”
說罷便又將西紅柿特殊大碗遞給他,他這回小心翼翼了,用小勺舀了一口喝,頓時加重咳嗽,又要喝水。
我強硬忍著不笑,道:“公子也喝一口吧。”
丘也好似沒有發現,接過我給他的勺子,輕嘬一口,慢慢咽下。
完全沒有表情。
兩個人又是商量好的嗎?真討厭。不管他們徑自坐下來端起自己的碗吃起來。
見我沒有笑,也並不開心。陳慶之道:“郡主報仇也報得可開心些,我明知你會這樣還是故意上鉤,郡主不生氣了吧。”
我默默吃飯不接話。
“我家娘子生氣的樣子也十分美呢!”丘怎也這樣子討厭。
整個飯間,我一句話都不說,就算他們怎故意逗我也還是不說話,以至於三五遍逗笑過後,整個飯桌死氣沉沉。
大家似乎都是圍著我轉的,我看小姑娘的表情也是呆呆地望著我,可能是被我嚇到了。
我輕聲得問她:“小丫頭你怎盯著我看這久?”
沒有想到她回答:“您好像王妃啊!”
我被她的回答楞傻住不動,又看看旁邊的丘,抬眼看看對麵的陳慶之。
我繼續問:“王妃?”
她簡單回答:“我很小的時候見過王妃來這,就是郡主這樣美,而且是超級美的。”
我現在知道我頭上的發式為什這好看,發釵為什這樣精美了。
我沒有了吃早飯的心思,起身道:“你們先吃,我回屋了,公子回的時候叫我。”
大概我確實是長得比較像陳慶之的母親,比較像丘的姑姑吧。也難怪剛才陳慶之看到我的表情會那樣,也難怪丘一點都不吃醋。
剛走幾步,陳慶之喊我道:“郡主莫要生氣,吃飽飯才有力氣趕路。”
丘也附和道:“我們無意拿你開玩笑,隻是這樣裝扮起來讓我們想到了我的姑姑。”
我站住轉身看他道:“王妃一定很美吧,這些發釵我還是摘了的好。畢竟是遺物,珍貴非常。”
陳慶之仿佛看出我的心思,緩緩道:“這套發釵是我母親第一次進鮮卑王庭見大王佩戴的,之後就沒有在戴過,能夠戴在郡主身上,我覺得是緣分使然,郡主不必如此。”
聽他這樣說,似乎我也算是圓了他思念母親的心情,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帶著,就道:“如此說來我更不應該佩戴了,這樣子睹物思人,似乎我有些不恭。”
陳慶之見我語言和緩,沒有了剛才的怒火衝天,開心笑笑。
丘道:“既然戴著有特殊的意義,我想魅兒也就不要推辭了,更何況我們兄弟兩個因這副釵環也濃濃思念了一下自己的親人,還要感謝郡主。”
我一時間不知該卸掉,還是好生戴著,畢竟這是一份特殊的懷念。
臨分別時,我還是要堅持摘下來,陳慶之道:“既然有緣,那為什不能接受呢!”
丘還是堅持讓我好生留著,我也就沒有辦法再推辭。
我無意中發現,來時騎的馬就是吃了一碗麵就不再我們身邊,被陳慶之搗亂弄糊塗了。
我四處張望,一心思索馬匹的去處。
丘道:“知道你找什,我們的馬有寄存的地方,好端端的不能將馬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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