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者一早就知道,我與‘永夜’之間的聯係?
那為什祂還會幫助我成為神明。
甚至就在不久前,還把‘文明’這個重要的本質交給我。
雖然可以理解為,祂是想表現自己的誠意。
想要‘討好’永夜,以求永夜放過自己。
但我總覺得不會那簡單。
現在弗麗嘉也這說,就更讓人懷疑了。
天陽微微眯了下眼睛,又想到了一件事。
蚩翳當初被困在夾縫時,還是記錄者出手把祂帶走的。
這看來,記錄者在做的事情,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如果祂一開始就打算歸還‘本質’,為什還要將蚩翳帶出來?
是有什事情需要用到蚩翳?
還是說,記錄者要增加自己談判的籌碼?
天陽沒有直接向弗麗嘉詢問,也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掌握著‘知識’本質的記錄者,或許可以通過‘文字’、‘語言’這樣的知識,從而知道自己所思所想。
他改而道:“在我成為神明前,你不知道我和‘永夜’的聯係,所以幫助我成為神明,這點還說得過去。”
“讓我疑惑的是,在你知道我是‘永夜’的代理人後,為什不參與刑天祂們的行動?”
“你在命運之河,看到了刑天祂們的失敗?”
弗麗嘉笑了下道:“雖然我掌握有‘命運’的本質,不過,生命層次越高,其命運就越多變數。”
“神明更是如此,我所能夠看到的,不過是全部命運分支的一部分。”
“我所能夠幹涉的命運,很少很少。”
“所以我雖然看到刑天祂們一部分命運,也確實如你所言,祂們那一部分命運分支,有失敗的命運。”
天陽雙眉微微動了下:“這說,你沒有參與行動,是出於其它判斷?”
弗麗嘉點了下頭,然後道:“人類。”
“我看了一些人類的命運,無一例外的,在那些人類的命運,我完全看不到未來。”
這位神明頓了下才道:“人類的命運比較容易預測,特別是那些普通人,他們的命運分支極少。”
“所以,隻需要將所有分支看清楚,就能夠知道他們的命運。”
“可在我看到的那些人類的命運,無一例外,他們的未來漆黑一片,是極致的虛無,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以當時我在想,這是否說明,如果你出了什事的話,這個世界將會走向終結?”
“但我不敢肯定,畢竟人類牽涉到的層麵太低,所以我選擇了觀察。”
天陽表情嚴肅地說:“你觀察到什?”
弗麗嘉看著前麵的雲海,有些答非所問地說:“我很喜歡這。”
“來到這座堡壘之後的日子,是我複蘇以來,過得最愜意的一段時光。”
祂停頓了片刻後才道:“我一直在觀察著這顆星球,甚至偷偷的,窺視了下這座新生宇宙的命運。”
“但每一次,每一次!”
“不管我從哪一個命運分支看進去,我所能夠看到的隻有黑暗,隻有虛無,隻有死寂。”
“哪怕在舊宇宙,在滑入永夜時,我也未曾看到過這樣的‘絕望’。”
“所以我認為,或許,我們不應該遷徙。”
“我有一個猜測。”
“不同維度的宇宙,它們之間,也是有會有聯係的。”
天陽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心咯一聲,道:“你是說,因為你們的到來,因為克拉夫門的存在。”
“永夜,會滲透進來,從而讓我們這個原本才剛剛誕生的宇宙,將走向滅亡?”
弗麗嘉低歎道:“我隻能說,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這樣的災難不是永夜造成,而是因為我們和你的衝突所造成。”
“總之,可能有千百種,但結果,恐怕隻有一個。”
天陽不由有些頭皮發麻。
難怪弗麗嘉會袖手旁觀,原來祂‘瞥見’了可怕的未來。
祂覺得自己無論選擇哪一種立場,都無法改變結果,所以幹脆選擇了旁觀。
平穩了下情緒後,天陽沉聲道:“命運真的無法改變嗎?”
“那倒不一定。”
弗麗嘉用‘過來人’的口吻道:“但要改變命運,通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天陽點了點頭:“那現在,你有什決定?”
弗麗嘉看著雲海道:“在看到那些虛無和黑暗的未來後,我不止一次在想,或許當初歸於永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
“因為我們逃出了永夜宇宙,讓祂變得不完整,不穩定。”
“這或許誘發了多宇宙之間的連鎖反應,或許最後歸於虛無黑暗的不隻這個宇宙。”
“所以...我在想,也許我得做點什。”
“例如,讓你回收我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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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或許,可以讓既定的結果,發生一點點改變?”
天陽有些意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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