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叫翠柳苑，就是因為這院子種滿了柳樹，現在正是春天，柳樹剛剛發出嫩芽，很有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

    一般人進來這個院子，基本上都會聞到柳樹的清新，讓人身心舒暢。

    可是，隻有慕朝煙，在這細微的味道當中，總覺得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存在。

    學醫的人聞味識藥是基礎，慕朝煙在這方麵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

    所以，哪怕是非常細微的味道，隻要是藥，即使不能立刻辨別出來，也不會發現不了。

    淡淡的在院子走了一圈，來到一個小花圃的邊上。

    明明現在是春季最好的時候，所有的植物都已經開始複蘇，周圍的植物都已經開始有了變化，唯獨這的花，竟然沒有任何複蘇的跡象。

    那妾室看到慕朝煙一直盯著那花圃看，趕緊過來解釋。

    “奴婢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可惜，也不知道是奴婢手笨還是怎的，這花竟然隻開了一次，還沒到花落期，就以前枯死了。”

    說到這，那妾室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很喜歡養花的人，再來宰相府之前，也沒少養過，卻也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情況。

    “後來陸陸續續的，奴婢又找了好些花種，想要在試一試，可是，卻沒有一次成功的。”

    要說不難受，那是假的。可是，在這府，她隻是個妾。

    慕秋德高興了，過來跟她高興一下，慕秋德不高興了，她就得躲得遠遠的，因為離得近了會被誤傷。

    加上李氏的軟硬兼施，以及慕朝雲的存在……

    以至於到後來，她幹脆不養花了，任由這些枯枝留在這，也不敢跟慕秋德張嘴說這件事。

    聽完她說的，更加證實了慕朝煙心的猜測。

    “你就沒懷疑過，這土麵有什？”

    “啊？”

    慕朝煙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哼，胡說八道。要是這麵有毒，那她恐怕早就被毒死了，哪還會活到現在。”

    李氏像突然來了信心一般，站在那冷嘲熱諷起來。

    可是，當她麵對慕朝煙的那雙眼睛的時候，卻總是覺得心虛。

    “本妃什時候說，這土麵有毒了？剛挨完打還不老實，果然，人就不能太慣著。”

    說著眼神一冷，李氏渾身就是一哆嗦。

    趕緊躲到了慕秋德的身後。

    “老爺……”

    “好了，你到底想說什，別磨磨蹭蹭的。”

    關乎子嗣的事情，慕秋德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他現在隻想要知道，自己家子女少，到底是這些小妾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還是有人從中作梗，在製造問題。

    他想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生個兒子。

    “我想說，這土麵含有大量的麝香。不過，麝香會影響懷孕的女人有流產的可能，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它有讓人不孕不育的確切依據。”

    說到這，慕朝煙看向那個小妾。

    “你可有流產過？”

    “我……我……”

    那妾室怎也沒想到慕朝煙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臉上一下子沒了血色，嘴唇不停的顫抖，眼淚也含在了眼圈。

    看她這個樣子，還有什不明白的，慕秋德一下子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