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柳拭眉沉浸於方才長篇大論的思緒中,她還在思忖:我跟一個傻孩子說這多做什?他如果能懂這些道理,還用得著逢人都欺負他嘲笑他嗎?
這時候忽然聽到他的問題,她順口答道:“不能幹涉我工作,還有,外遇和家暴。”
說著,怕他不懂這兩個詞的意思,又解釋道:“外遇指的是,除了我以外,你又娶了別的女人……或者是,碰了別的女人!”
聞言,皇甫令堯的眉頭不著痕跡地挑了起來。
但畢竟是黃昏進入天黑階段,他長得比柳拭眉高,她也沒能注意到,接著解釋另一個詞:“家暴的意思是,你對我動粗。這個粗,包括你打我了,或者是言語暴力或者是冷暴力……也就是冷戰!”
這些話,從一個女人嘴說出來,在這個時代,當然是新鮮的。
解釋的對象,還是一個隻有五歲智力的傻狗子!
說出來柳拭眉自己都覺得荒唐,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道:“我跟你解釋這些做什?罷了罷了,快些回去吧,今天太忙了,午飯吃得比較少,咱們快些回去用晚膳吧。”
伸手拉住這傻狗的手往前走,怕他走丟似的。
對於她內心認可的人,她的脾氣通常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跟傻狗子一直生氣,甚至要上升到冷戰的程度,自然不可能。反而因為他對她真心誠意,她願意哄著他,在底線範圍內慣著他!
“哦。”皇甫令堯應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被她牽住的手,再又盯著走在自己前頭半步的柳拭眉的後腦勺,臉上沒有半點癡傻的神情。
尤其是眼神。
他本是長得極為純淨的一種美,但這個時候,那種純淨似乎染上了三分妖邪。
眸光流轉,神采絢爛而妖異。
但這一些,走在前頭的柳拭眉毫無發覺,拉著他進了梁府的後門。
進門後,皇甫令堯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化,又成了平日那個傻二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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