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搖搖頭,道:“幾種毒混在了一起,想要單獨解開是不可能,就比如說一團亂麻攪和成了一團,想要理清楚,便隻能找出線頭來,抽絲剝繭。”
“亂麻?”皇甫令堯一聽,童言無忌地道:“不是說快刀斬亂麻嗎?媳婦兒,我說得對不對?”
梁怡唇角一抽:“我說敦愚王,快刀斬亂麻,那麻還能要?就算麻是還能要,但這人……還能要嗎?”
皇甫令堯一臉天真:“那……以毒攻毒?”
“若是有辦法以毒攻毒,妹妹不比你懂?這祁老還會不曉得?”梁怡雙手環胸抱臂靠在牆上,又提出了反駁。
對於不管自己說什他都要反駁,皇甫令堯似乎也習慣了,沒再說話,怔怔地看著柳拭眉。
柳拭眉擰眉思忖片刻,道:“快刀斬亂麻未必不是個辦法,但是,這要用什刀、怎斬,可都是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鍾浪的身子強度受不受得住!”
見她朝自己看過來,鍾浪道:“我都可以。左右這條命能留到如今也是撿到的,柳姑娘盡管試,死馬當成活馬醫即可。”
話雖如此,柳拭眉卻不可能當真隨意去治療,她說道:“那我得和師父好好琢磨琢磨,如今隻能是盡量減緩你毒發的痛苦,還有這些毒藥對你身子的損害。”
她站起來,打算出去找祁陽聊聊。
就見皇甫令堯在一旁問:“媳婦兒,這個人是你什人啊,你為何一定要救他?”
柳拭眉怔了怔,笑道:“不是一定要是我的什人才去救他的。雖然我不是什悲天憫人的活菩薩,但為醫者從醫道,盡我所能挽救我想救治的生命,那是我道的信仰所致。”
前提是,她想救!
皇甫令堯似懂非懂地又問:“那你治好他之後呢?救命之恩大過天,他要報答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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