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堯想趁勢一口氣將自己不傻的事實告訴她，但他略有些猶豫，在心思量：

    這不是王府，沒有皇後或者其他人的眼線盯著他，所以沒必要躲躲藏藏地說。

    說完後，如果她能接受、能原諒，那自然最好。

    如果不能……

    他心道：“如果不原諒我，那我隻好用盡一切手段，讓你原諒我為止了！”

    “嗯。”柳拭眉的聲音從他懷鑽出來，有些模糊。

    皇甫令堯清了清嗓子，道：“其實……其實……”

    坦白一件隱瞞多年的真相，真的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可該說的話總是要說，他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幹脆一鼓作氣地道：“其實我的傻都是裝的！”

    說完後，皇甫令堯等著來自於柳拭眉的狂風暴雨。

    但——

    安靜！

    夜他的武功是不壓製的，內力讓他耳聰目明。

    屋隻聽得到她淺淺的呼吸，在他的懷透出來。

    規律、穩定、綿長……

    柳拭眉睡著了！

    她沒有聽到他的坦白，就睡著了！

    這一瞬間，皇甫令堯是崩潰的！

    積攢了一晚上的勇氣，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一句話，竟然沒有聽眾？

    可他能怎辦呢？總不至於把柳拭眉搖醒，揪著她的耳朵給她再吼一遍吧？

    而且，人的勇氣就是那一鼓作氣的事，做足了心理準備、用光了所有的勇敢，他很難在短時間內來第二次！

    皇甫令堯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微光，發出了懷疑人生的疑問：為何坦白之路這困難走？

    這一夜，柳拭眉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