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威坐在廳內,滿麵塵霜。
整個人像是三魂丟了兩魂似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身上的衣裳還是昨天那一身,髒汙也沒有理會。
粟彌音的丫頭菊兒跟在一旁,看見皇甫令堯進來,趕忙道:“王爺,山主這個樣子不行啊,求求您想個法子,讓他振作起來吧!”
皇甫令堯朝菊兒看了一眼,道:“你怎突然冒出來了?”
“冒出來”這個詞不太友善,但菊兒沒有在意。
她跟著粟彌音身邊多年,從來沒有被當做人看,所以任何人對她的輕賤,她都逆來順受。
菊兒垂頭答道:“山主跟著梁家人出了門,奴婢自然是留下來照看小姐的遺體。小姐的身後事無人管,浮生閣那邊的意思是,要把小姐送去城外義莊。奴婢便想找山主回來做主,就去了南山寺。”
“你去南山寺把我師父找回來的?”皇甫令堯又看想粟威,見粟威對菊兒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他心略略有些慚愧:昨日媳婦兒情況緊急,我完完全全把師父給忘了!
但這事兒本就是師父的妻女帶來的麻煩,他媳婦兒受到了傷害,還能讓他不顧妻子隻管師父?
那自然不能!
菊兒應道:“是的,王爺。”
他又問:“粟彌音的屍身呢?”
菊兒答道:“山主回來後做了安置,已經在送回雁行山的路上了。”
人都死了,皇甫令堯心恨歸心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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