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祭天那日,想必父皇心是有數的,兒臣也沒有反駁到底。看在父皇的麵兒上,皇後娘娘謀害我妻兒一事已經揭過去了,隻是罰一個禁足,對皇後不痛不癢!”
他哼了一聲,道:“說句實話,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話說得很囂張,而他又真有權利這囂張!
畢竟,他是受害者、是苦主。
上次的事,他們夫妻倆也被處罰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他的意思很明顯:上次我給臉認了,可顯然對方不珍惜!
皇甫權沉默著不言不語。
對皇甫令堯,他也是需要一忍再忍的。
沒辦法,太後護著。
這時候,柳拭眉開口了:“聖上,恕臣媳多嘴。我們王爺宅心仁厚,顧念著前些年病中,皇後娘娘對他也頗有照顧。故而上次的事,算我們讓一步,也就不吭聲了。但——”
她捏著帕子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會讓某些人以為,敦愚王是個軟弱無能、可以任人揉捏的麵團。這才可勁兒地欺負!”
皇甫權:“……”
要說敦愚王是個麵團,這話誰能讚同?
誰不知道他那股子不要臉的勁兒,碰著他一星半點,他就恨不得能把天捅下來!
是個刺團還差不多!
但這話,皇帝說了有失體麵,皇甫權自然不會說。
他清了清嗓子,道:“既是你們要按律論處,那便先聽聽國丈是怎說的吧?”
皇甫令堯立刻道:“那兒臣先避嫌了!”
知道他是故意這說的,皇甫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們留下,若有什誤會,也好當麵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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