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她的手，任由她繼續忙碌。

    其實溫書青很賢惠，皇甫霖是知道的。

    她雖然總是冷若冰霜，絲毫沒有女子的嬌柔，哪怕是承華宮任意拉一個宮女出來，都比她更有女人味。

    但——

    這個“但”字，在皇甫霖心盤桓了很久。

    他仔細從她身上找優點：

    溫家女有才情就不用說了，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他從不曾見她玩過那些東西，但大概也是因為陪著他關在承華宮，把她是給束縛了？

    那，解開束縛之後，她會不會振翅高飛呢？

    盯著她麵無表情的臉，他心暗暗下決心：“想飛？我是不會允許的！”

    溫書青忙了一陣，想到了買藥的事，又道：“我問過了，琉璃閣到十五日那天會開放賣場。你覺得，要用一個什樣的藥更好一些？”

    她哪怕對柳拭眉說的那些話心思浮動，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柳拭眉可以做到，她未必能。

    畢竟，她沒有柳拭眉那樣走運，遇上了皇甫令堯那個情種！

    皇甫霖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自從知道，自己是因為中毒才會臥床近達十年之久，每日都在鬼門關進進出出，這一切，都是曲映蓉下的手。

    那時候起，他就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

    如何回饋給曲映蓉，才是最好的呢？

    “她近段時日不是身子骨不好了嗎？”他嗤笑一聲，道：“聽說被氣得吐血了？那就讓她一直吐啊吐，看看她什時候把血吐光，看看她的命有沒有我的硬，能像我這樣吐血多年還賴活著！”

    “行，到時候我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藥。”溫書青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意見。

    比陰鷙，他這些兄弟沒一個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