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青詫異，像看到了史前怪物一樣看著他。

    皇甫霖翻了好幾頁，看了一會兒，又問：“這是柳行雲寫的四國策？”

    “對。”溫書青還是不能肯定他不會撕，但看樣子可能真的不會了。

    皇甫霖又說了句：“聽說過，驚才絕豔。還是第一次看到文章。”

    溫書青聲音淡然，解釋道：“柳大公子考取頭名進士的時候，寫的就是這份四國策。以當今四國天下為基礎，闡述了大蜀在四國之中的國力、與未來的發展趨向，如何能夠強盛過其他三國，不但不會被侵吞，甚至……反侵吞！”

    聽言，皇甫霖挑眉，道：“反侵吞？”

    他笑了笑，道：“那時候他才十幾歲，是個文臣子，竟然還有反侵吞的雄心壯誌？”

    或許，他有點理解，為何溫書青對柳泉這崇拜了！

    “聖上就是看了反侵吞這個說法，定這份四國策為頭名的。”溫書青繼續說道：“當初這篇文章一鳴天下，所有人都說，柳大公子參加殿試後，狀元非他莫屬！可惜……”

    皇甫霖接過她的話：“可惜，沒多久他就死了。”

    “是啊，死了。”提到這件事，溫書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有些惋惜。

    她麵容有些哀戚，看了他一眼，道：“死於毒殺。”

    “你怎知道？”皇甫霖先是驚異，之後又一臉了然地道：“你當然知道了，你是這關心這個人，這仰慕他的才華！肯定會多番打聽，對他的事自然是事無巨細、一清二楚！”

    他沒有撕手稿，也想通了。

    但，還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外傳柳大公子死於馬蹄下。”溫書青瞧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打聽，而是親眼所見。”

    “什！”皇甫霖震驚地看著她，道：“你親眼看見柳行雲被毒殺？那你……當時的驚馬……你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