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凡人後天境開始，陸羽一路上的修行，可謂是順風順水，幾乎是一日千。

    就算是到了天界，一些家族中的所謂天才，也完全不是陸羽的對手。

    這就是因為，陸羽有上一世記憶的緣故。那些天才無論有多少老師，也是無法比擬的。

    可現在，陸羽卻在質疑自己的道。

    他在冒險，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就算他是昔日的幽冥道君，也很有可能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嗯？”

    臥龍穀中，傳出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

    “怎了？”一道男子寬厚的聲音，從山穀中傳出。

    很快便有一道空穀輕靈的女子聲音回道：“之前持信物進來的那個小家夥，他走火入魔了。”

    男聲道：“走火入魔很常見，我觀他體內法力充盈，應該是準備突破地仙。隻是他實在太穩妥，居然拿出這多丹藥出來，很多都是失傳已久的。若非我早已跨過地仙境，怕是也要殺人越貨將他的丹藥搶走了。隻是丹藥隻是外在因素，他若是質疑自己的大道，那就算有再多的丹藥，也是無濟於事。”

    兩人在閑聊，說話不緊不慢，聲音帶著一種歲月的滄桑，他們仿佛在這待了很久。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好不容易見到一位年輕人，可惜了。”女子淡淡說道。

    “是啊，可惜了。”

    兩人慵懶道。

    陸羽是死是活，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他們隻是純粹的看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