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爸，你說殺人償命是吧。”

    “那我問你，十二年前，被這逆子逼得跳樓自殺的林家小女兒，她的命誰來償？”

    “八年前，死在你孫子車下的一對母子，他們的命，又該誰來償？”

    “還有三年前，被你孫子淩辱的女學生，現在人家還在醫院躺著，成了植物人，她的公道，又該誰來還？”

    陸何一連數問，句句如刀，字字如劍，直問的陸老爺子老臉漲紅，啞口無言。

    “十二年前我就說過，讓明風認罪伏法，進去改造，重新做人。”

    “可你們不聽，對他縱容，嬌慣。”

    “現在如何？”

    “他如此胡作非為，有今日之結局，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陸何沉聲說著，房間之中，盡是他的洪音回蕩。

    在陸何的怒語之下，此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沒有人說話，便是陸老爺子，也自知理虧，罕見的沒有反駁陸何。

    “爸，我言盡於此。”

    “該說的，也都說了。”

    “明風的死，我也很心痛。”

    “這件事情，孰是孰非，我自會調查清楚。該有的公道，我自會給明風討回。同樣，不該有的公道，我也不會去拿。”

    “在這之前，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更不希望任何人，公報私仇。”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燕京之地權力更迭。這個時候，我不希望家族這邊，再出任何我無法掌控的事情。”

    “不然的話，到時候受連累不止是我的仕途事業，還有整個陸家未來！”

    “爸，我說的這些，您應該明白吧？”

    陸何對著陸老爺子，緩緩說著。

    這一次，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低聲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