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賀先生，太不巧了。”

    “葉凡他剛走了。”秋沐橙微微歉意道。

    “啊？”

    “他已經離開了嗎？”賀雨柔頓時喊了出來，話語之中盡是失落。

    ......

    幾分鍾後，賀瀾山父女便離開了雲頂山。

    葉凡不在，他們自然不會久留。

    隻是，雲頂山下，賀雨柔卻是久久駐足。

    仰頭看著這做葉凡曾經居住的山間別墅，美眸竟然泛紅的厲害。

    “雨柔，怎了？”賀瀾山疑惑問著。

    “沒什。”賀雨柔輕聲說著，而後繼續道，“隻是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渺小的仿若微塵。”

    “爸爸，你說，微塵有攀上山嶽的可能嗎？”

    “真的，隻能望而卻步嗎？”

    賀雨柔眼圈通紅，望著麵前的雲頂山，輕聲說著。動人的俏臉上，竟滿是憂傷。

    賀瀾山微微愣了愣，而後，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心思。走過去，輕輕撫摸著自己女兒的腦袋，笑著安慰道：“傻丫頭，又胡思亂想了。”

    “再雄偉的高山，也是生於微末，起於微塵。”

    “你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說不定，下次再回這，你已無需仰望，這雲頂山。而是這山頂之人，仰望與你。”

    賀瀾山淡淡笑著。

    可是賀雨柔卻是搖了搖頭：“爸爸，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們都清楚，有些人的高度，是我們究其一生，都無法觸及的。”

    “他們生來，便注定是讓我們仰望的。”

    賀雨柔低下頭，陽光落在他身上，映照下滿地的陰影。

    “觸及不到又怎樣？”

    “雨柔，微塵或許渺小，也或許用盡全力也追不上山嶽。”

    “但隻要我們一直努力去變好，我相信，終有一日，那個讓你望而卻步的山嶽，也會注意到這顆執著而又堅強的微塵。”

    賀瀾山沉聲說著，語重心長的話語，卻是蘊含著莫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