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影從天而降,背對著李天下等人,落在對峙的雙方中間。
“含光師兄,你怎來啦?”
知禮走上前去,按照之前的預估,含光帶的廣陵隊伍還要四五天才能趕到安堡要塞。
含光笑著說道:“還不是不放心你,我讓隊伍加快腳步,今天才剛剛趕到。”
知禮撓撓頭,笑道:“還好師兄你來的及時,再晚一會你可能就要去道宮接我了。”
含光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道:“走之前還說要我放心,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跟金丹期的高手對上了?”
知禮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這些人太可惡了,不僅無恥至極,還差點害得我和天下師兄丟了性命。”
“嗯?”
含光回頭看了看李天下,跟他輕輕的點頭致意,而後轉頭看向對麵的鬆秋二人,目光森然。
“你又是誰?”
突然出現的廣陵金丹高手讓鬆秋戒備不已,身旁陸姓修士拉了他一下,輕聲道:“這人我有印象,戰盟大會上榜的高手。”
鬆秋神色微驚,到了金丹期這個層次,能在戰盟大會上榜的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靈力級別少說也要在地級上品之上,更有高級法器傍身,絕非他們這種尋常金丹期修士可以比擬
“說吧?為何要對我廣陵天驕出手?今天若是沒有個滿意的答複,二位怕是要在這陸水鎮小住一段時間了。”
含光眼神冷漠,完全不把對麵同境界的兩個高手放在眼。
天驕?
鬆秋看了看站在含光身邊,神態親近的知禮,幡然醒悟。
再看黃本天那躲閃的目光,心中不由大罵,黃本天肯定知曉知禮的身份,卻為了讓自己給他報仇,而一直瞞著不說,這下把他徹底坑慘了。
天驕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嗎?
這種人身後往往都站著整整一座門派,有真正的頂級大佬為其撐腰。
不過再怎說都是金丹期的高手,被人當麵藐視,激起了鬆秋心中的怒氣。
“你一個人就想把我們兩個都留下,是不是太狂了些?”
含光嗤笑一聲,道:“你們兩個大可以一試。”
“你!”
鬆秋怒極,旁邊的陸姓修士卻又拉了拉他,給他用了個眼色。
鬆秋臉色變換,心中明了,陸姓修士這是打退堂鼓了,稷下學宮的弟子隻是被揍了一頓,受了些傷,說到底也不是什大不了的事,如果可以以勢壓人,替同門出氣,倒也不會猶豫。
但現如今,對方強援到來,自是不想再強出頭,萬一真的不敵,落敗而逃,傳出去肯定丟人至極。
獨木難支,鬆秋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繼續道:“哼你們廣陵弟子插手我道宮門內之事,還廢了我道宮一名天才弟子,這事你廣陵總要給個交代吧?”
含光搖頭輕笑,道:“交代?你要什交代?我廣陵天驕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你道宮弟子實力不濟,被廢了修為也實屬活該。”
“你!”鬆秋再次氣急,吼道:“你廣陵當真就這袒護自家弟子嗎?黃本天同樣是我道宮天才,如今被廢,我道宮豈會甘休?”
“天才?跟我家天驕比,他算個屁?!”
含光輕蔑的笑,口氣和知禮如出一轍。
“你也不用在這跟我大呼小叫,我師弟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道宮要是有任何想法,直接去找我家聖人說去。”
“但。。。若誰敢私自對我師弟動手,那我含光也隻能學著我師弟做法,拚著得罪大派高人,今日也定要廢了他!”
含光的語氣逐漸變的森冷,目光中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的落在對麵兩人的身上。
鬆秋氣的渾身顫抖,深深的喘著粗氣,雙手因憤怒而攥的發白,盯著含光許久,才狠狠的一甩袖袍。
“好!你廣陵派好大的威風,今天這事不算完,我即刻就趕回道宮,我倒要看看我道宮玄聖會如何處理此事!”
鬆秋說著,一把提起廢人黃本天,扭頭就要離開陸水鎮。
“就這走了?”
含光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還有什事?!”
鬆秋怒氣衝衝,陸姓修士也眉頭緊皺,不知道含光還想幹什。
含光雙臂抱胸,悠悠說道:“廢你道宮弟子的事說完了,但你們兩家門下弟子差點害了我師弟性命的事,還沒說呢。”
“含光道友妄言了,我們兩派弟子何時害過你們廣陵的人?”
一直旁觀的陸姓修士貌似溫和,心則暗暗發沉,這個罪名如果坐實了,今天恐怕真的難以善了了。
“哦,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含光的嘴上一點不留德,不理臉色通紅的陸姓修士,繼續道:“你們也不用裝了,這五個家夥,擅自阻止援軍,導致大北鎮四千守備軍慘死,更陷我廣陵天驕於絕境,若不是有高人相救,我廣陵一代天驕就要隕落在這東北戰場。”
“你覺得,他們還走的了?”
含光反問,語氣不容質疑。
“你究竟想要如何?一口氣把話說幹淨了!”鬆秋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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