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希言三人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天劫,卻不妨他們在劫雲籠罩下,體會那種災難、審判的氣息。
他們想不通的是,傳說中隻有達到了渡劫期的修士才會經曆天劫的洗禮,為何李天下單單突破個元嬰期就能招來劫雲。
“恐怕是他修煉的功法,觸犯了天道威嚴。”
想來想去,希言也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可是這同樣震的身旁兩位修真界大佬頭眼昏花。
苦玄大師說道:“難以想象該是何等功法,才能引起天道的注意。”
霄雲子倒是感歎道:“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吧。”
三人就這樣仰著脖子望著天空,希言的餘光瞟到孤零零的隴霜,不由輕輕歎息道:“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隴霜?”
霄雲子知道希言這是在和他說,臉上浮現出糾結苦楚的顏色:“我,還沒想好。”
其實霄雲子真正的心,一直都記掛在隴霜身上。
大戰休憩,所有人都落在了地麵上,隻有她獨自跪在九禾消失的地方,看起來是那的孤獨和無助,霄雲子看在眼中,疼在心。
隻是今天一場戰鬥下來,九禾這個曾被他萬般抵觸的黑道修士,竟然獻出了自己生命,拯救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讓他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隴霜。
霄雲子未動,知道些許內情的其他人也不好妄動,所以就導致了隴霜孤獨的場麵,時間久了越發尷尬。
李天下的體內,劫雲出現的那一那,九禾殘存的意識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渙散。
感受著威壓在身的沉重,九禾虛幻的臉上全是讚許和欣慰。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看到李天下成功的那一刻了。
不過,他卻明白,無論最後李天下會凝結出什,都將驚天動地。
“人類的未來,就靠你了。”
話音落下,九禾的身影徹底化作虛無,在消失的那一刻,一道波動飛出了李天下的體外。
隨後,隴霜的耳邊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卻是第一次被溫柔以待:“吾魂已散,勿留執念,霜兒,此生終歸是我負了你。”
隴霜的身子猛然一震,看著手中那團冰封住的魂影,喃喃的自語:“說的輕鬆,你又問沒問過我的意見。”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找回來,哀求我的原諒。”
眼淚順著隴霜的麵頰輕輕滑落,她的身子不住的抽泣顫抖。
驀然,她感覺到一陣莫大的眩暈襲來,眼前一黑,浮在空中的身子搖搖欲墜。
“霜兒!”
霄雲子第一時間發現了隴霜的異常,在她墜落的瞬間,就閃身來到了半空,一把將她接在了懷。
此時的隴霜的臉上藍光閃動,眼角流出的淚水凍結成了一串晶瑩的冰晶。
霄雲子一眼便看出來隴霜已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
被人抱在懷,隴霜的身體本能的睜開了一下眼睛,當看到霄雲子那張疼愛的臉龐,大串的冰晶又從美麗碧藍的眸子中揮灑出來。
“師尊,九禾他,不是壞人啊!”
這一聲哭訴撕心裂肺,喉嚨一陣翻滾,猩紅的血液就溢出了嘴角,緊接著兩眼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看到她這個樣子,霄雲子心中更是自責,多年的想念湧上心頭,緊緊將她抱住,眼淚終於從他這個修真界巨擎的眼中冒了出來。
“對不起,霜兒,是師尊錯了,是師尊錯了。”
也許是曆經了風霜,也許是剛剛經曆內訌,宗門都差點毀在自己的手上。
現在的霄雲子才覺得這些近乎親情的師徒才最為珍貴。
從空中落下之後,霄雲子並沒有回到曠野,而是徑直飛向了南離城最中央的那片樓宇,將隴霜放在了一間最為寬敞舒適的房間,直到隴霜的氣息漸漸平複,他才走出了房間,一屁股坐在地上,守在了隴霜的房門外。
大戰平息,家園凋零,留下了無盡的事情讓守城的修士不敢有一刻放鬆。
來自各地的情報不斷傳遞進南離城。
神劍峰有著戰鬥力爆表的裴文,山海盟久攻也沒有討到一絲的好處,已在風暴平息的時候,撤到了五百外,仍舊以官網的姿態環伺著整個神劍峰的動態。
唯有野獸迷城的戰鬥還在繼續。
看來覆滅道宮的計劃破滅,山海盟也同樣在試探,是否能在實力遜色的廣陵仙派討到些許好處。
一夜之後,又是清晨。
天空中的黑雲還在湧動。
野獸迷城又傳來了消息,稱玉藻前出現在了戰場中,為廣陵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玉缶已然身受重創,現已退守回陣法結界內。
蕭伯清和肖玉赫帶著少數精英的元嬰期修士,已經動身前往野獸迷城,隻留佛尊苦玄在南離城為昏迷中的隴霜和突破中的李天下護法。
知禮和含光、流雲三人再也待不住,一起找到了希言。
“老板娘,請準許我和兩位師兄返回宗門。”
知禮有些為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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