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有我萬古存 書海閣()”
“山海盟撤退了!”
“我們,我們活下來了!”
“榜首英勇無敵!”
“城主無敵!”
山海盟的妖獸大軍撤退了,整座野獸迷城歡呼聲震天動地。
天上地下全都呼喊著李天下的名字。
凡有心者,皆是明了,此戰之後,李天下的威望必定如日中天,整個華夏再無人可及。
可是李天下全然無心感受此時的榮耀,他的身影在玉缶的身邊顯現,看著曾經瀟灑隨性的佳人,沉寂的躺在希言的懷,心中說不出什滋味。
“師兄!”
知禮跌跌撞撞的飛了過來,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眼淚和鼻涕糊滿了英俊的臉龐。
“聖人,聖人她自斷魂弦,你一定要把她救回來啊。”
“我都知道了,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李天下用力的握緊知禮的手,然後看向希言,問道:“她怎樣了?”
希言心痛的搖搖頭,道:“她的生機已斷,拔掉毒根,封鎖靈魂,也隻能放緩消逝的速度,一旦我撤掉生之力,她的肉身不出一日就會徹底衰竭。”
李天下微微點頭,道:“換我替你一會吧,回了天下城,我們再想辦法。”
生死大道神奇莫測,但靠著生之力量維持著一個人的生命依舊是個不小的消耗。
希言強行突破本就根基不穩,又舊傷未平新傷不斷,這一會的時間就已氣息虛浮。
李天下同樣身負生死之力,雖不及希言精深,但憑著強大數倍的實力,和他誇張的回複能力,比上希言要輕鬆的多。
單掌貼在玉缶的後背,生命之力流進玉缶的體內,那衰竭的的五髒六腑處處透露著的將逝氣息,讓李天下的心又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天上的人漸漸都朝著李天下等人所在的位置聚攏而去。
本就在戰場邊緣的蕭伯清和肖玉赫頓覺尷尬無比。
糾結了許久,還是打算離去,卻在轉身的瞬間看到了笑容祥和的佛尊苦玄。
“阿彌陀佛,看破放下,方得自在,二位何不與我一同看望音聖?”
早在李天下和金未陽大戰之際,佛尊苦玄便帶著南離城的修士姍姍來遲。
雖未得始,也看得終。
以他的消息靈通,自然早已知曉這兩位與李天下的恩怨,但為了整個華夏的大計,必須有人出麵調和。
而這個人,自是德高望重,人緣極好的他最為合適。
“要去你們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肖玉赫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幾日前還在策劃著親手煉化希言,手刃李天下,這種生死大仇,要他們之間怎能輕易化解。
作為幫凶未遂的蕭伯清本也拉不下臉來,但想起玉缶最後的托付,還是選擇了留下。
數百年的交情,十幾年的同舟共濟,總不能連這點承諾都做不到。
他隨著苦玄大師飛到的時候,李天下剛剛從希言的手中接過玉缶。
最層的,都是天下城的聖衛和廣陵的人,這些人修為高深,肯定察覺到了蕭伯清的到來,卻沒有一人抬頭。
但他還是來到了李天下的麵前,輕聲說道:“音聖她,有句話讓我托付給你。”
李天下微微側頭,仍舊不發一言。
可是如今的情況,他再無法在李天下的麵前擺起架子,隻有繼續說道:“她說‘心有期期,山花爛漫。’。”
李天下本以為是什托付他照顧門派之類的話,沒想到是這樣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八個字。
反倒是希言若有所思,待看到一旁滿臉苦澀,看了一眼李天下,便陷入巨大糾結的知禮後,仿佛明白了什。
猶豫了片刻,李天下抱著玉缶站起身來,他不知所雲,也無心此時思考,轉頭對著知禮說道:“玉缶,我帶回天下城了,你帶著聖衛暫且留下處理完後事,再回城不遲。”
知禮、含光、流雲、南蕭蕭等一眾廣陵弟子悲痛萬分,卻也明白,能給自家聖人一線生機的,也唯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們隻能沉聲領命:“是。”
“多謝蕭盟主。”
臨走前,李天下還是對蕭伯清道了謝,這才帶著希言一起離開。
下麵的野獸迷城,人群還在熱烈的歡呼,扯著嗓子呼喊李天下的姓名。
苦玄大師來到蕭伯清身邊,笑著說道:“阿彌陀佛,莽龍出亂世,心有大慈悲,蕭盟主不覺得是我華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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