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沉的,就是要壓下來,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車內的溫度越發的高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漸漸的被暖氣給熏幹了,意識漸漸的飄遠,很快便睡過去了。
秦茉很累。
累到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楚亦欽看著她,她的小臉蒼白,眼睫毛下麵是一圈剪影,嘴唇也泛白的起皮。她應該是很難受,但穿著半幹半濕的禮服都睡過去了。
男人伸出手,溫熱的手掌貼到了她的臉上。
滑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指顫了顫。
秦茉睡著,也感受到了他的觸碰,很溫順的蹭了蹭,像是一隻貓兒一般。
這個女人,是多變的。
睡著的時候這無害,和他對著幹的時候又是倔強,麵對親家人則是憎恨。偏偏還有根硬骨頭,有仇……得自己報。
秦茉睡得很不安穩。
她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女人的喘息,男人的低吼,那淩亂的一夜。她切身感受到了那個男人的灼熱。她甚至想要嘲笑自己,為什會將那個男人當成是季淳。
昏暗的房間,直至天亮才初歇。
之後便是她初為人母,查出懷孕的欣喜。秦雪的看戲,季淳的欲言又止。
訂婚宴那天,賓客冰冷的目光,她倒地腹部的疼痛。
醫院醒來的絕望,失去孩子還失去一顆腎,對親人的絕望和憎惡。
那一幕幕,就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在她的夢回放著,秦茉隻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像是被一根線拉扯著。
“不……不要。”
楚亦欽皺起眉頭,聽著女人的囈語,和她額頭上的冷汗,以及緊緊握著他衣服的雙手。
“不要走。”
楚亦欽伸出手,看著她紅彤彤的雙頰,摸了摸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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