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出去多久了。”
皇甫永焱看似隨口的一問。
“一個小時。”
這位副將連忙是出聲回答,心想這下自己肯定是死定了,若是被郡主知道自己在景王殿下麵前把她給賣了,非得活生生剝了自己的皮不可。
“嗯。”
皇甫永焱微微點頭,隨後起身走向門外。
“殿下,殿下您可千萬別去春園啊!”
副將見到皇甫永焱起身,嚇得心頭一個咯,連忙是跟上皇甫永焱,畢竟這皇甫永焱一旦去了春園,那沐英也就知道這副將把她賣了。
…………
秦王府旁,春園。
此時楚修和沐英在茶桌旁相對而坐,一壺熱茶霧氣輕饒,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入客廳地麵。
“陛下此次要給我賜婚,無非是為了約束我二十萬沐家軍,真不知道我們的這位陛下在猜忌什,我沐家世代為國戍邊上百年,我父王更是為國鞠躬盡瘁,我沐家更是從未有過叛逆之心,天地歲月可鑒,何須用什婚約來束縛。”
沐英很是憤怒的說著,她這一次進宮麵見龍帝,龍帝一番寒暄之後就開口跟她提賜婚的事情,沐英自然是拒絕,可這畢竟是龍帝天恩,她能夠委婉拒絕一次,但是龍帝再提,她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畢竟天恩可拒一次,不可再拒第二次,不然麵對的就將是龍帝的怒火,這會讓二十萬沐家軍跟著一起遭殃受罪。
“九五至尊,孤家寡人,站在那個位置,天下無人可信,他不得不猜忌防備所有人。”
楚修微笑開口,這也是古來帝王之悲哀,雖然手中握著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卻也把自己與天下所有人隔絕開來,猜忌、防備、權衡,伴隨一生。
這便是帝王心術,至尊皇權。
“或許,曾經我也是他防備的對象。”
楚修的一番話,沐英也是頓了頓,娥眉緊皺了起來:“楚大哥,一年前的事情,當真是陛下做的?”
沐英所說的‘事情’,就是那一場毒酒之宴。
“倘若真是陛下所做,我沐英絕對會站在楚大哥你這邊,為你討回公道,縱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沐英這一番話,家國分明。
她話語中隻是說她沐英,並沒有加上沐家軍和鎮北王府,因為如果隻是她沐英和楚修一同對抗龍帝,那是她沐英個人的選擇和立場,而如果帶上沐家軍和鎮北王府,便是叛國。
她沐英可以反對當今龍帝,可以跟著楚修做任何事,但是沐家軍不能背叛龍國,這是民族大義。
“我也不確定。”
楚修搖了搖頭,這事情的確還沒有一個清晰的結果。
而且從心深處來說,楚修並不願意和那位高坐龍椅之上的龍帝成為仇人,因為他不想背上一個君叛賊的罵名。
可若真是那位龍帝所為,那不管是蕭無痕的舊恨還是自己的新仇,楚修都絕對不會放過,哪怕對方是站在權力巔峰的龍國之主。
恩怨分明,這是楚修為人行事的準則。
“郡主,明天你去皇宮赴宴的時候,你記住,要和秦王一同進入昭陽殿。”
楚修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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