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市一處老公房內。
處處張燈結彩,正是鬧完洞房的喜慶氣氛。
蕭涼喝的有點多,他招呼送完最後一個好友,踉踉蹌蹌地回到貼了張大紅喜字的臥房內。
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這是一生的大事!
“媳婦,我進來了。”蕭涼推開房門,迎麵就撞見一個穿著紅豔豔禮服的女人,環著手臂險些抱上。
“噗——”當蕭涼看清那女人的臃腫大臉時,差點一口解酒茶噴出來。
這不是,自己的丈母娘?
“媽?您還沒回去啊?”蕭涼撓了撓後腦勺,探了探頭。
這喜慶的雙人大紅床頭,不僅僅坐著自己的新娘子夏小婉,還有小舅子夏馬成。
“蕭涼。”丈母娘笑得眉眼生花,眼梢折起皺褶,慈祥地拍了拍喜桌,“趕緊進來,正好有事和你說。”
新娘子夏小婉舒舒服服地窩在床頭和小舅子夏馬成一同聯機打手遊,頭也沒抬一下。
丈母娘和藹地笑道,“蕭涼啊,現在咱們也是自家人了,有什話,媽就直說了。”
“媽,您說。”
“剛才親朋好友不少人向我打聽,他們聽到咱們小婉彩禮隻有二十萬,都說閑話啊,你看,要不,再補三十萬出來?”
丈母娘話語間都是商量的話,但那利落果決的語調和口吻,哪是商量,分明是勒令!
蕭涼懵了。
還能這樣?彩禮二十萬也不少啊,雖說自己娶的媳婦是苦苦追求三年的校花,但二十萬對於這小地方來說,也算高價了。
“媽,這,我家為了給我買婚房付首付,積蓄都拿出來了,這二十萬彩禮也是我工作這幾年所有的存款,還和朋友借了點……這還要三十萬,實在是拿不出來。”
蕭涼實話實說,拿眼看了看依舊窩在床頭的夏小婉。
她身穿一襲漂亮的繁複新娘喜服,還沒來得及換。她對房發生的對話像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樣,頭也不抬盯著手機。
突然,丈母娘如同換了個人一般,整張臉色一變,雙手將腰一掐。
刺耳尖刻的語調噴出,“什?實在拿不出來?你外麵那多同學朋友不是還沒走遠。他們肯借你錢湊足二十萬,那肯定也能再借你三十萬!你那些同學不是有人家開廠子,你去借啊!”
“今天,話就撂在這,不再拿出三十萬來,小婉就跟我們回去!你別想洞房!”
丈母娘蠻橫地仰起倨傲的下巴,氣勢淩人地噴出尖利的囂張話語。
不拿出三十萬,別想洞房!
一時間,整個喜房安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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