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兩個字，將蕭涼高高架起，捧殺火烤。厲翠紅這是擺明了，甩手掌櫃，當眾把尖銳矛頭挑向蕭涼，隨後兩袖一甩，屁事兒都沒有的走開。

    蕭涼甚至能隔著手機屏幕看到厲翠紅幸災樂禍的嘴臉。

    她巴不得自己在暫擬人事行政部總經理的時候，遇上大麻煩，隨後她就有足夠理由在高層那參一本，將自己拉下馬。這回運營部大調整的項目，她喜聞樂見。

    蕭涼屈指在桌麵上彈了彈，沒有在群作聲。

    這時候，作為高一級的領導，如果出麵回應下屬厲翠紅的細節問題，那等同於默認她的行為。

    無論自己回應什，都將喪失威信，甚至厲翠紅一定會揪住自己的回答，再度擴大，挑事，狠狠踩自己，挑起部門職員對自己的不滿。

    蕭涼沉默了片刻，去二樓食堂買了早飯後，上樓找林嫣然。

    正好，順便應了林嫣然的七點之約。

    總裁辦公室。

    林嫣然交疊長腿，旋轉了幾下總裁椅，在看到突然造訪的蕭涼後，有點吃驚，但有點高興。

    蕭涼來不及細品林嫣然歡喜什，直接拋出幾個又蠢又直接的問題。

    “林總，編製不夠用怎辦。”

    “林總，裁員過多，違約金預算不夠怎辦。”

    “林總，實習生管理不透明，走後門太多怎辦。”

    “停！”林嫣然聽不下去，立馬打斷。

    她原本見到蕭涼還興衝衝，覺得他昨晚肯定乖乖回家，扛下了酒吧豹紋美女的蠱惑。但她沒想到，蕭涼一見麵，居然隻字不提昨晚兩人放鬆的休閑時間，直接上綱上線公對公。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也太公事公辦了！

    林嫣然輕咳一聲，不爽道，“蕭經理。不要給領導做論述題，領導隻有時間做你的選擇題。”

    蕭涼一愣，隨口琢磨了一下，笑起來，“行，明白了！林總這是給你捎的早點，下回別約那早了。”

    蕭涼放下鹹蛋黃粢飯卷加一杯甜豆漿，就轉身離開。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林嫣然望著總裁桌上還冒著汩汩熱氣的鹹蛋黃粢飯卷愣住。

    這小子。哼，算他有良心，還知道帶早飯。

    林嫣然有點開心地咬了口粢飯卷，愣住。

    不對，蕭涼怎知道她沒有吃早飯？還知道她喜歡吃粢飯卷和甜豆漿？

    他是神仙。

    另一邊，蕭涼離開林嫣然辦公室後，立馬坐電梯回到三十層，臨時通知人事部行政部開早會。

    他給林嫣然帶早飯的原因很簡單。

    林嫣然故意那早喊自己見麵，肯定六點五十左右出的地鐵口。

    眾所周知，長樂市金融城地鐵口的早飯攤，七點才開門。而林嫣然看起來絕對不像是會早起做早飯的女子，也不會拋下總裁的千鈞包袱去食堂。她一定吃的是地鐵口慣有的特色早點，鹹蛋黃粢飯卷。

    蕭涼在部門早會開始前，專門把厲翠紅喊進辦公室。

    厲翠紅一進蕭涼辦公室，就難掩臉上的得意神情。

    她看見蕭涼濃重的黑眼圈，快要樂壞了。

    她故意深更半夜發了那多“請示”將種種棘手的問題拋給蕭涼，果然，蕭涼一定是愁到失眠，這才留下濃重的黑眼圈。

    蕭涼揉了揉眼袋，發誓再也不招惹酒吧美女。昨夜自己扯著張三，狂奔好幾地，才把狂熱的酒吧美女們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