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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歡歡直視著蘇莫的眼睛。

    以蘇莫的表現來看，她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蘇莫背後一定有著某種存在，而真是這種存在，讓蘇莫有了如今的成就。

    甚至於，如今大道的複蘇，表麵上確實是蘇莫一人造就的，但事實上，背後絕對有推手。

    隻是此人的手段無比高明，雖然可以確信此人的存在，但就連她都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誰。

    手段無比高明。

    葉歡歡甚至懷疑，蘇莫都可能不清楚他的身份。

    “你想知道些什？”葉歡歡問道。

    蘇莫冷眼看著葉歡歡，聲音多了一絲寒冷。“仙魔大戰的真正原因。”

    自始至終，一直縈繞在蘇莫心間的，唯有仙魔大戰的真正原因。

    若是葉歡歡知道，蘇莫自然願意聽一聽。

    到了這一步，蘇莫自知無需隱藏係統的存在，既然葉歡歡認定是某個人的存在，蘇莫選擇大大方方地承認，也無不可。

    蘇莫可不認為自己單憑些許演技就可以抹去係統存在的痕跡。

    但以此獲得一些訊息也不算沒有收獲。

    “抱歉，我不知道。”

    葉歡歡有些歉意地道。

    蘇莫眼神隨著冷了幾分。

    這讓葉歡歡緊張了起來，她清楚眼前人的性子，說出手便會出手，所以葉歡歡連忙道：“我確實不知道，不僅是我，即便是當年仙界的所有人，都會仙魔大戰的起因一無所知，魔族確實強大，但仙界也並非軟柿子，真要打生打死，對魔族來說也不是好事。”

    “無盡歲月以來，魔族一直都在騷擾仙界，但大多隻是將仙界視為練兵場而已，直到最後一次，魔族完全是傾巢而出，徹底瘋狂。”

    “起初，仙界並未重視，所有人都認為魔族隻是小打小鬧而已，直到百年後，魔族的一位魔神入侵仙界，這才讓仙界的人意識到，魔族這次是來真的，至於理由，無人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仙魔大戰和大道的變化有些關係。”

    說到最後，葉歡歡微微皺起了眉頭。

    當年，這一點，得到了其他四人的確認。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對於大道的變化本就是敏感的，所以他們可以感覺到魔族之人的瘋狂，像是某種極致的貪婪。

    而大道對此，並無任何反應。

    “大道的變化？”

    蘇莫微微皺眉，他記得當初仙帝也說過關於大道的事情，但仙帝將其歸結於命運。

    甚至希望蘇莫能夠滅了大道。

    “不錯。”葉歡歡點頭道：“當年的大道，因為存在的時間太過漫長，其實已然生出一絲靈智，所謂的大道無情，對於你們來說其實算不上正確。”

    “因為一絲靈智的存在，大道實則對於仙人更加青睞一些，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對於那些頂級的仙門來說，更是門內弟子成仙的捷徑。”

    “仙人氣的存在你應該知道吧？”葉歡歡挑眉道。

    蘇莫點點頭。

    見此，葉歡歡繼續說道：“因為有著仙人氣，對於仙人子嗣來說，能夠更簡單地打破極境，以獲得成仙之姿。”

    “但這顯然觸及到了修道界修道者的底線，很多修道者不得不依附強大仙門，以此獲得成仙的捷徑。”

    “因此，曾有很多修道宗門做出過反抗，可惜終究實力太多，而後不了了之。”

    “但就在仙魔大戰之前，我等五人都同時發現了大道的變化，就好像...”

    葉歡歡緊皺著眉頭，有些不確信地道：“大道的意誌被篡改了一般。”

    蘇莫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出聲道：“大道依托於世界而存在，怎會被篡改？”

    對此，蘇莫有些不敢相信。

    別看修道者動輒打破極境，似乎不曾將大道放在眼，但那隻是大道依照世界規則對修道者進行的考驗而已。

    若大道真有靈智，不顧世界規則對修道者出手，想必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就是蘇莫都不行。

    可葉歡歡竟然說，大道的意誌居然被篡改了？

    這怎可能。

    想要篡改大道，就是仙帝都沒有任何辦法。

    難道當年仙界內，還有人比仙帝都要強大？

    “這一點，無人知道。”葉歡歡嚴肅地道：“大道的存在很特殊，是否被篡改我等也不是太清楚，但大道的變化卻很明顯。”

    “往年間，魔族一旦侵入仙界，便會被大道壓製，所以在仙魔以往的戰爭中，仙界總是勝多輸少，而最後一次的仙魔大戰，大道並未出手。”

    葉歡歡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而正是那一次，仙界終於第一次認識到魔族的恐怖，大戰持續千年時間，千年間，仙界上千仙門，無數仙人組成的強大力量，被魔族死死壓製。”

    “至於後來如何，我就不知道了，那個時候，我已經隕落了。”

    葉歡歡眼中一片悲傷，仙魔大戰之中，她生活了無盡歲月的冰霜神國同樣被波及，三十位女仙，為了抵抗魔族，盡皆隕落。

    而她，是隕落的最後一位。

    蘇莫頓時沉默起來。

    若葉歡歡所說為真，仙魔大戰背後隱藏的真相，就真的有些嚇人了。

    一個能夠影響大道的存在，卻不為仙界之人所知。

    直接導致了仙魔大陣的開啟。

    細想下來，就是蘇莫都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這種事情，太詭異了！

    “好了，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完了，接下來，換你了。”

    “你的存在很特殊，我甚至有種感覺，你似乎和我一般，不存在於這一世。”葉歡歡直視蘇莫的眼睛，想要在蘇莫眼睛中找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隻是，顯然她失敗了。

    蘇莫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本座清楚你想知道什，但可惜的是，本座同樣不知。”蘇莫緩緩道。

    “你不清楚？”

    “不錯，本座當年以二十三歲之齡，修為已然是天劫境第四劫，可後來修為突然出了岔子，境界直跌靈慧鏡，而那時，本座知道了極境的存在，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那一日，本座連破三道基礎極境。”

    蘇莫思緒片刻，選擇說出一些事情，當然，是做了改動了。

    係統的存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

    “可那時候，你可是說早已打破三道極境。”

    葉歡歡想起初拜入山門時的事情，蘇莫一擊回去沐靈兒凝聚的道慧蓮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演示三道基礎極境的力量。

    “些許托詞而已。”

    葉歡歡：“...”

    感情蘇莫騙了天下人。

    而且，蘇莫重修的原因簡直莫名其妙，不過想想也知道，她若是蘇莫背後推波助瀾的那個人，也不願意讓蘇莫清楚其中的事情。

    所以說，蘇莫重修，以此打破極境，也是必然的。

    “那你的混沌青蓮仙經和化龍仙經呢？”

    “機緣巧合所得，完整的化龍仙經，也是獲得了仙帝傳承之後。”

    “你獲得了仙帝傳承！那不是說，你如今便是仙庭之主？”

    “正是。”

    念及此，葉歡歡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涼意。

    因為蘇莫的兩大仙經，獲得得十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