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席那邊,巨鹿學院的白天羽和皇家武道學院的蔣天生都黑著臉,兩人都覺得十分的丟臉。
可是,兩人丟臉的原因卻又各有不同。
白天羽是因為自己學院的弟子,竟然用這種無賴,甚至是稱得上無恥的打法。現場這多人,更有無數的行家高手眼睜睜的看著,而南宮羽卻跟對手互相撕扯翻滾,簡直就好像兩條野狗打架一樣,哪像是一個武道之人的打法?這不是在所有帝都人的麵前丟我巨鹿學院的臉?
而蔣天生就更加羞恥了。作為皇家武道學院的弟子,卻被一個完全沒有修煉過武道的人,打得如此狼狽,那皇家武道學院以後的臉該往哪放?
其他的那些名家,卻寬容多了,或撚須微笑,或搖頭歎息。這兩個年輕人的比武,在他們這些高手看來自然不算什,隻當是看個熱鬧罷了。
淩霸川冷冷的下了一個結論:“真是丟武道之人的臉!”他說的是南宮羽,可是在蔣天生聽來,也是十分的刺耳。
靈虛子撫著長須微笑道:“我倒不覺得有什丟臉的。武道,本來就是取勝之道,怎取勝的一點都不重要。先賢說得好: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淩霸川向靈虛子怒目而視,卻又無話可說。
擂台上,南宮羽和馬如玉打得是相當的激烈,卻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原來,自從上次跟歐陽風動過手之後,南宮羽回去也反思了一下,對這種扭打之法居然也有了一些心得。
他想辦法纏住了馬如玉的手腳,讓馬如玉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來;無論馬如玉如何掙紮重擊,他都絕對不放馬如玉起來。
馬如玉慌亂之下,怒吼連連,卻又無可奈何。
在這種情況下,南宮羽竟然占了上風。
那大國師作為裁判,居然也隻是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並不上來將兩人分開。
現場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狂笑聲、怒罵聲、呼哨聲、叫喊聲……響成了一片,一浪高過一浪。
這些觀眾,很多都是外行,他們來看人家比武招親,本來就不是為了觀摩人家的武道,而是來看熱鬧了。眼看著兩人打得激烈,一個個興奮的不可抑製。
“南宮少爺,幹得好啊,打他打他!”
“咬他的耳朵啊!用膝蓋頂他,讓他斷子絕孫!”
“馬如玉你這個蠢貨,你倒是反擊啊!老子在你的身上壓了十個金幣啊!”
“……”
現場的氣氛,隻能用“狂亂”兩個字來形容。
擂台下方,韓楚風苦笑搖頭:“等一下如果我遇到這個家夥這種打法,老實說也不知道該怎應付才好。”
歐陽風看著台上,頭也不回:“你放心,你沒有這個機會對上他的。”
韓楚風一愣,再次苦笑。
歐陽風和韓楚風,兩人之中隻有勝出者才能對上南宮羽。
擂台上,南宮羽騎在馬如玉的身上,拳頭沒頭沒腦的往馬如玉的頭上落下。
這個時候的馬如玉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識,隻是屈起手臂,拚命的護住了頭。
南宮羽坐在擂台上,屈起雙腿,大喊了一聲:“去你的吧!”
猛力的一蹬,那馬如玉便滑了出去,飛出了擂台。
下麵的人群驚呼著,紛紛向四周散開。
“噗”一聲,馬如玉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揚起的灰塵足足有一丈多高。
不過,這一跤跌得雖然重,但是馬如玉也是第二重淬骨境,一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堅硬無比,倒也不至於受很嚴重的傷。
隻是,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
四周的人指著失神的坐在地上的馬如玉,或狂笑,或謾罵,或嘲諷。更有無數的人將手買了馬如玉贏的盤口票揉成一團,憤怒的向馬如玉扔過來,頓時便好似下雪一般,幾乎把馬如玉都要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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