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殿下請坐。”褚雲遙披著顧的外衫拍了拍牆角的位置,下一秒被他拎起塞進牆角。
“牆角比較安全。”他垂下眼簾,想起將軍府屋頂坍塌那夜她將他推到牆角之時說過這句話,現下卻也還是把牆角讓給他……
看在她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顧將她挪到牆角,自己靠著她坐在了一邊。
“英雄所見略同!”褚雲遙縮在牆角吸了吸鼻子,被一股好聞的茶香包裹著。
作為一個男人,顧身上真是香得過分。
“敬王殿下何故要來啊,”她的思路換得飛快,隨口一句竟問到了重點上,褚雲遙怕他一言不合就翻臉,特意將語調放輕柔了億點,重新措辭:“昨夜忘記問了,敬王殿下何故隻身出城?”
褚雲遙舔了舔嘴唇,目光中帶了些莫名的怯意。
她是真怕他翻臉,沒有顧的消息網,羅信此行無疑是葫蘆娃救爺爺(=送死)。
他垂眸看了她半晌,不答反問:“你又何故隻身出城?”
“我哪是隻身出城,我這不是有弟兄們,再不濟還有……”她的語速越來越慢,瞥見顧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幾個字卡在牙縫怎也說不出來了。
褚雲遙嘴比腦子快,敬王殿下何許人也,怎能將他放在“不濟”兩個字的後頭呢,什叫做“再不濟”……她隻知道,再不轉移話題某人就要翻臉了。
她將披在身上的外袍攏了攏,迅速轉移話題:“朝廷不管此事,我可不能不管這些弟兄們的死活。”
頭頂還依稀能聽到幾個人來回踱步翻找可用之物的腳步聲,縱使有顧的暗線相助,他們八個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敵軍營中也是一件極有可能有去無回的事情,她沒有辦法讓他們去送死自己卻心安理得待在城中。
破亂的驛站中一片寂靜,除了風聲和一些細碎的腳步聲便隻有褚雲遙的聲音了,羅信靠在門邊,同麵前的幾個兄弟對視一眼,目光更加堅毅,如同褚雲深還在時那般。
“我早就說過了,那狼牙軍首領和我一樣是個三觀跟著五官跑的主。”褚雲遙嘶了一聲,偏著頭拉了拉顧衣袖,“敬王殿下當真不考慮考慮我昨夜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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