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遙連著喊了幾聲,帳外卻忽然沒了顧的聲音,她依舊被擋在門口,軟磨硬泡許久才掀開帳簾一角往外頭看了看。
人好好地坐在外頭,頭頂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搭在膝上的手凍地發紅。
裝聾作啞,活該被凍死!
她捏緊拳頭惡狠狠地想,顧反正也不是什好人,他要是真同她一起死在漠北也是活該!
顧抬頭瞧著漫天飛雪並沒有要停的勢頭,而現下到了午飯的時間,營中走動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大多是拎著食盒的奴隸,被三兩士兵看管著顫顫微微走在雪地。
若以褚雲遙吃不慣胡部飯菜為由調幾個奴隸前去庖製吃食……
他的大拇指輕輕在食指指節上打圈,雙眼原本正望著遠方出神,隨著幾道驚呼聲扭頭看過去,一道黑影劈頭蓋臉襲來。
他下意識閃身躲避,從腰間尋劍,卻發現隨身的兵器早就被收了個幹淨。
褚雲遙拋出來的獸皮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帳內帳外的守衛頓時都慌了。
那可是將軍最寶貝的一張獸皮,就這樣被這個太清娘們給扔出來了?
“你們看我做什?”褚雲遙理直氣壯地大聲嚷嚷,“這大的雪不讓人進屋,合著凍的不是你們?”
“哎哎,我給他的你撿什?你要是敢給我塞回來我就……我就打斷你的手!”
話剛落音,疊好撫平的獸皮被遞到褚雲遙麵前,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聽不懂太清話所以根本沒有求生欲的守衛,接過獸皮轉身扔到了地上。
鋪天蓋地的風雪逐漸掩蓋行人眼前的路,阿碧拎著食盒掀簾而入,屋內爐火燒得極旺,羅信蹲在角落的銅盆前用力煽動著頭的炭火。
瀾坐在矮桌前,桌上的馬奶酒散發著甜熱的香氣。
阿碧跪坐到瀾身邊同她細語了幾句,瀾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抬眸看了一眼羅信的方向,隨即打翻了桌上的馬奶酒。
“叫那個太清女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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