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在塔拉多之戰的勝利,這是毫無疑問的。
曆史學家們卻為塔拉多之戰的結束如何算而爭論不下。
有人主張是加爾魯什離開主陣算起,有人卻說以這三十萬人部落守軍的覆滅作為結束。
無可否認,鋼鐵部落是真的山窮水盡了。
聯盟就算一路平推進去,鋼鐵部落也大概率擋不住,更別說還有薩爾正義的背刺。
形勢對鋼鐵部落就是這殘酷:無法正麵擋住聯盟的大軍,藥丸;無法扛住舊部落的複仇,老家被抄,藥丸。
除非加爾魯什車翻了薩爾,反過來吸收了舊部落的英雄和兵力,東線的格羅姆又頂住了聯盟的狂攻,這才有了再跟聯盟決戰的本錢。
再退一步說,若是阿爾薩斯被幹掉,或許加爾魯什能逼瓦王出場……
不扯了,加爾魯什真有這能耐,就不會被打成狗,隻剩最後一個行省了,薩爾也不會拉起舊部落來弄他,反而會明知道他是二五仔都還把所有力量給他。
說白了,這就是卑鄙吼吃棗藥丸的節奏啊!
塔拉多戰場上,一麵麵獸人戰旗倒下。
獸人是不分男女,全民皆兵的。在連獸人苦工都要上戰場的情況下,這意味著又一個又一個氏族消失在獸人的曆史長河中。
它的威名,與它過去的一切記憶,都徹底消亡於這片生它養育它的土地上。
不再有誰會傳頌它的存在。
格羅姆摩挲著戰歌的戰旗,突然無限感慨:“不知戰歌的戰旗,還能在納格蘭上空飄揚多久?”
隨著地形向隘口方向收窄,聯盟的部隊排成了一個扇形,格羅姆放眼數去,遠遠近近,竟有七、八個師之多,它們任中一個投入到納格蘭地區,都足以把沒有重型機械化裝備的戰歌氏族打殘。
聯盟竟是如此重視戰歌氏族,一口氣派出這多部隊。
這些師彼此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排出散兵線,緩緩推進。這明擺著要打車輪戰。
別看隘口最窄處隻有兩公寬,這對於獸人來說,還是太寬。
吼爹忽然苦笑,他知道,留給鋼鐵部落的時間不多了。
壕溝的獸人步兵,成片成片地被屠戮著。
當戰事持續到中午時,聯盟已經掃光外圍所有的壕溝,炸平山邊的獸人碉堡,開始攻打獸人用幾個月時間加急砌出來的城牆。
一如所料,老式的夯土城牆無法抵禦人類的重炮,兩輪轟擊,城牆就塌出三段巨大的缺口,其中一段寬達50米。
聯盟沒有急於衝鋒,而是繼續火炮開路,對著隘口狂轟濫炸。
足足兩個小時持續不斷的火力覆蓋,把隘口麵炸得看不出有任何一棟建築是完整的之後,這才派出恐龍軍團和紮古部隊,掩護德萊尼聖騎士衝鋒隊的突擊。
“轟!”
【君沐齊】駕駛的紮古一腳踢飛了一個隻剩半截的獸人箭塔,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獸人就這點本事嗎?太失望了!快點打完,我好回去跟熊貓妹子結婚。”
熊貓娘也不放過,應該說不愧是新任教主嗎?
連汙神眾也齊齊發聲:“鄙視你——”
就在這貨剛想說點什,嘹亮的獸人戰歌響徹隘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棕紅色的人形高達高高躍起,對著【君沐齊】的紮古飛起一腳。
“咚——”
這是充滿暴力美學的聲音。
足足半米厚,以鎳銅鑄造的駕駛室艙門,在這完全不科學的一腳之下,居然當場深深凹陷進去。
每一條爆開的金屬縫隙與裂口處,都濺射出猩紅的鮮血。
好好一隻汙神教主,愣是在半秒內變爛番茄。
幾十噸重,辣大一台人形機甲在機體的自平衡裝置挽救下,踉蹌著倒退了兩步才仰天摔倒,發出爆響的同時,掀起了漫天塵埃。
而那隻有兩米多高的人形高達瀟灑地落在地上,高高舉起了象鼻型單刃戰斧。
“Lok’Tar-ogar!”
高達150分貝的極致咆哮化作雄壯的回音,在整個隘口回響不息。
曾經,在另一個時空,有這一個人高舉戰斧,對著深淵領主馬洛諾斯發出了同樣的戰吼。
如今,又有一個同樣的身影站到了類似的位置上,隻是他麵對的敵人不再是猙獰的惡魔,而是一個……家園被其摧毀的複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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