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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是第一經手人,魏嵐就怕顧阿婆會多想。
那料顧阿婆隻是輕輕搖頭,嗓音沙啞滄桑,“是隊的劉小燕兒,你劉二嬸子吧。”
魏嵐愣住,劉二嬸確實如果大食堂,隻是這事兒她還沒跟顧阿婆說起,顧阿婆是怎知道的?
仿佛知道魏嵐心中所想,顧阿婆無奈拍拍盒子,“你以為,她那巴豆是從哪來的?”
魏嵐眨眨眼,“難、難道是阿婆給的?”
顧阿婆麵色滄桑,輕輕頷首,“隊不舍的去衛生所的人大有人在,得了病沒處看,私下就會找到我這。能看的就給他們看看,也算是積德了。”
劉二嬸昨天中午求到顧阿婆這,說她兒子水腫腹大,之後又說了一通症狀。
顧阿婆琢磨過後給她兩粒巴豆,讓她回去碾成粉,每回放米粒那多摻進茶喝下去,喝兩天看看。
誰料這巴豆沒用在她兒子身上,反倒是用到了大食堂,害苦了那群下地忙活後生哥。
“人心難測,隻是這劉小燕兒確實不是什聰明人。”顧阿婆歎了口氣,拍拍魏嵐手背,“胡亂吃巴豆不止腹瀉,還會傷了脾胃。家還有兩碗綠豆,雞蛋也差不多鹵好了,要是沒鹵好回頭早點接著放爐子上煮會兒。你去抓兩把米,摻一碗綠豆熬一鍋子,晚些時候給那些後生哥兒家都送一碗。”
權當為給出去的那兩粒巴豆平息眾怨了。
顧阿婆一字一句叮囑,魏嵐應許點頭,想了一會兒,又問,“阿婆就不生氣?”
本來是積德行善,卻被人鑽了空子行了惡事,之後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
這事怎想,都會覺得氣憤吧。
顧阿婆擺了擺手,良久之後歎了口氣,道:“這回,怕是真的不好再侍弄這些老物件兒咯。”
老人身軀佝僂,被落幕籠罩。
即使再傻,此時此刻魏嵐也明白過來,往日顧阿婆總說不侍弄也罷,不是不愛,而是形勢所迫,不能再愛。
“阿婆,我聽說隔壁大隊有赤腳大夫,平時給鄉鄉親號脈開藥的,也都是中草藥……”
“那不一樣,傻丫頭。”顧阿婆笑的和善,似是怕魏嵐不明白,她粗糲的手摸到頭頂花白頭發拍了拍,“這還架著帽子呢。”
這頂‘帽子’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別人行的,顧家不行,別人可以的,顧家不可以。
魏嵐聽後心異常壓抑,顧阿婆繼續縫縫補補,和沒事的人一樣。
在外人眼,顧家還和印象一樣,幹最苦最累的活兒,一大家子隻有一個能下地的壯勞力,忙活一天下來還隻能得一半的工分,全年都要麵臨吃不飽的慘狀……
可事實上,自從魏嵐來了顧家,顧家的生活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它的富足,是他人無法想象、比擬的。
生活越來越好,子孫孝順,孫媳婦也基本有了,也算是臨老入土的時候享上了福,顧阿婆很知足。
隻是目前的形勢不允許而已,隻要過了這段敏感的時間,以後就可以光夢正大去做。
“阿婆……”魏嵐趴在顧阿婆膝前撒嬌,靈動瞳仁轉悠想著主意,“把東西都寫在紙上記錄下來,在未來,說不定顧家的後人會傳承下去呢?”
顧阿婆無奈搖搖頭笑道:“這有什好寫的?”
魏嵐卻直起身,滿臉認真,“怎沒有?”
“藥理知識、用量、病症什的。”魏嵐掰著手指數給顧阿婆聽,“寫完了說不定還能當成傳家寶,一代一代往下傳呢!”
魏嵐噘嘴搖晃顧阿婆手臂,“哎呀!阿婆……阿婆,寫吧寫吧!你說,我寫,行不行嘛!”
顧阿婆腦袋都被魏嵐晃暈了,連忙擺手答應,“好,好,寫,你要寫就寫吧,左右累的是你,老婆子隻動動口舌。”
顧阿婆答應那爽快,主要也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記性確實不如前些年的時候好。
寫下來也好,以後要是哪記不清,還能喊小輩過來念一念,讀給她聽。
這些老時候家底的一些東西,要是真就這沒了……顧阿婆心也是舍不得的。
魏嵐興衝衝鑽進屋拿本子和筆,顧阿婆抬頭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之後又頷首繼續縫補右蘭那條刮壞的褲子。
後院井邊,魏嵐搬來小桌,本子鋪平,隨著顧阿婆每一次開口,都能簌簌在本子上寫上幾筆。
右蘭抱膝坐在一邊,安安靜靜卻又探頭探腦的偷偷打量。
顧阿婆記性不大好,想到哪說哪,有時說到腸胃,有時說到養生。
養生的門道可多了,什怎把頭發養的烏黑順滑、調理起色等等,魏嵐聽得津津有味,一再催促顧阿婆繼續說。
顧阿婆手指曲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先把這些都記上的。”
“啊?哦!哦哦好!”魏嵐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剛才聽得入迷,手鋼筆早滾向一邊,本子下半頁空空如也。
魏嵐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笑了笑,撿起鋼筆認真寫了起來,“山奴、黑芝麻可烏發……清水溫度適中摻少許生菜籽油,有柔順效果……”
寫下兩行,魏嵐將額角傾瀉下來的兩縷頭發撥到耳後,不解看向顧阿婆,“阿婆,山奴是什?怎原來總也沒聽過?”
“嵐姐姐,山奴就是何首烏,也叫地精、何相公!”右蘭雙手托腮,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及時開口解答。
“蘭丫頭說的是。”顧阿婆笑點了一下右蘭的鼻子,半晌掉頭看魏嵐,“每種草藥的別稱都有不下三四種,有的大夫叫這個,有的大夫叫那個,道行不深的有時候還真是能被唬住,半天想不到是什東西。”
業內人士短時間都不一定知道是啥,那她這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不知道也沒什好丟人的。
魏嵐輕咳一聲,小胸脯挺了挺,“知道了阿婆,山奴就是何首烏,這些我也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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