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Thenumberyou……”劉燁聽著耳機傳來的提示音,輕歎了一口氣。
這兩天他已經給李文清打了無數個電話了,然而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還是不願意見自己嗎?劉燁揉了揉眉心,如果李文清不願意和自己見一麵的話,那想要接觸特別調查局,隻能采取另一種方法了。
“滴滴……”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劉燁取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李文清那個號碼的回複!
“你是誰?”
“我是劉燁,你有空嗎?我想和見一麵。”
“你找我有什事?我對你的近況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關於百茗的。”
久久沒有回音。
“那件事都過去這久了,你還要說什。”
“見麵在說,我們都被騙了。”
“明天下午一點半,東四區橙光地下商業街,我在那等你。”
橙光地下商業街?劉燁頓了頓,那是他和百茗曾經常去的一個地方。
“好,不見不散。”
劉燁熄滅了手機屏幕的燈光,把它丟到床上白色的被子,然後閉上眼睛向後一躺,倒在了病床上。
他環顧了一圈,這個貼著淡藍色牆紙的病房陪他度過了接近一周的時光,詩嵐和溫妮莎一直在這陪伴著他。
天花板是純淨的白色,窗簾是溫暖的淺黃,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和微風一起在他手背上輕輕地撓癢癢。
這可能是他這一生最後安逸的時光了,想到這,劉燁心不禁生出一股戀戀不舍的情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之時,他的眸子已有了冰冷的霜雪。
次日,東四區,橙光地下商業街。
站在商業街的入口處,劉燁冷眼觀望著來來往往的喧鬧的人群,詩嵐和溫妮莎則坐在一旁的冷飲店隔著玻璃幕牆看著他這邊。
“還沒有人來啊。”詩嵐咬著吸管說道,“溫妮莎,現在幾點了。”
“一點二十五,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但是踩著約定時間到的男人,我可不喜歡。”溫妮莎的表情和詩嵐相比要冷漠得多,“不過這跟我沒什關係就是了,反正要在那站著的是那個人,不是我。”
劉燁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商業街入口處的樓梯,在人群中尋覓著李文清的身影。
十分鍾過去了,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鍾,然而李文清還是沒有出現。
劉燁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兩根眉毛漸漸擰在了一起。
李文清並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恰恰相反,他對時間的苛刻得令人發指,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把自己的行動規劃到分秒級,是一個患有準時強迫症的重症患者。
是歲月改變了他嗎?
又過去了五分鍾,劉燁的心漸漸地涼了。
看來李文清是不打算來了。
他不太明白為什會這樣,難道“百茗”這三個字已經無法打動李文清的心了嗎?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留著深藍色短發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身姿,灰白色的夾克,靛青色的牛仔褲,紅色的運動鞋。
他站在商業街的入口處,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發生了變化,一股壓抑的氣氛逐漸彌漫開來,那寄宿在眼瞳深處的黑暗以及嘴角恣意的笑容,劉燁心頭莫名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十一、十二、十三。剛好十三級,”那個男人一邊走下樓梯一邊用西班牙語念著,“多美好的數字啊。本尊已經給了你們相當充足的時間,現在你已經做好了必要的告別了吧。那,是時候送你回歸地獄了。”
劉燁退後了半步,他不懂西班牙語,因此沒聽懂那個男人在說什,但此人絕對來者不善。
“聽不懂本尊說的話嗎?看來僭越者的知識果然匱乏得值得同情呢,可惜,你沒有機會彌補此生沒有好好學習的遺憾了。”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響指,唇齒微啟,輕輕吐出這樣一個詞語,“破曉。”
“嗡——”一道衝擊波向四周瞬間炸裂開來!
劉燁瞳孔驟縮,這家夥絲毫不顧及平民的嗎?
他抬手一招,枯木杖在他手中浮現。劉燁不禁一愣,枯木杖竟然恢複了?什時候的事?
以那個男人站著的地方為中心,欄杆發出悲鳴,緊接著轟隆一聲拔地而起,嵌進了一旁的牆,地磚一片片地掀開,碎裂,卷上了天空,四周商家的店門和玻璃牆也盡皆爆碎,店內的桌椅被吹得東倒西歪,覆蓋樓梯的透明拱廊也瞬間被轟成了碎片。
來往的行人被他的魔法無情地震倒在地,有不少人還飛進了兩旁商家的店鋪,倒在了七歪八扭的桌椅中間。
腳下一道翠綠色的魔法陣展開,一陣狂風卷起漫天的玻璃碎石和鐵器殘渣,把它們聚在一起匯成了一個直徑一米多的高速旋轉的球體停在身後,劉燁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
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這些平民中起碼有一半都會死!
居然毫不顧忌普通人的生命?簡直不可原諒!
“混蛋!”他低聲罵了一句。
眼角的餘光看到詩嵐用魔法護住了溫妮莎,兩人盡皆無傷,劉燁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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