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殺我！我！我什都可以給你！錢？你想要錢對嗎？還是別的什？我，我都可以做的！不，不要殺我！”

    “聒噪得像隻蚊子，沒完沒了的，煩躁得很。”方淩一臉厭惡地把瑟瑟發抖的中年男人的腦袋踩在了腳底，這個不停抽搐的家夥讓他覺得惡心，但就這簡簡單單地殺掉又覺得太便宜這個混蛋了。

    這是剛剛那家剛開業門店的後巷，方淩很“貼心”地避開了它的後門，選擇了旁邊一些用來堆放建築垃圾的角落。畢竟是剛開的店，方淩也不想把這人肮髒的血灑在人家門口。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右臉被方淩踩著，左臉緊緊地貼著黏糊糊的地麵，中年男人口齒不清地祈求著。

    “給我閉嘴，你這個蠢貨。”方淩腳底微微用力一碾，男人的臉皮和地麵立刻發出了呲呲的摩擦聲，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鮮血裹挾著塵土流了下來，在他的腦袋邊匯聚成了一個渾濁的小水窪。

    這擺著一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三合板和木質板料，長時間泡在潮濕黏膩的空氣，有不少發了黴，一旁的風機嗚嗚地向外吹著熱風，弄得空氣彌漫著一股臭臭的味道。

    方淩皺了皺眉，他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事到如今殺戮已經沒法給他帶來任何複仇的快感，而是成為了一種機械式重複的任務。

    淩虐獵物能夠帶來一些短暫刺激的興奮，但也僅此而已。

    “算了，就這送你走吧。”

    “啊~啊~啊啊啊啊！！！！！”

    方淩腳下的氣壓開始急劇變化，男子的臉色霎時間由紅腫轉成黑紫，那瘦削的臉龐在短短幾秒之間就腫脹成了一個圓嘟嘟的豬頭，又在片刻之間向內收縮，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臉皮緊緊地貼在了顱骨上，映出森然的齒痕，眼球啪地一聲爆了開來，儼然是活不成了。

    “哼。”

    方淩一腳踢在中年男人臉皮耷拉下來的頭上，把他踢進了那堆建築垃圾。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天空，明明剛剛還是晴空萬的天氣，這會兒竟然變成了陰雲密布的灰色，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壓抑地讓人想吐。

    邁開步子準備離去的那，方淩突然發現自己足尖上竟然沾到了一條紅白色的液體。

    奇怪，是踢那個混蛋屍體的時候沾到的嗎？還是在殺死他的時候濺上來的？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狀況，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精神狀態不濟所以影響了對空氣的操控嗎？

    方淩微微眯了眯眼，腳腕輕輕一甩，一道氣刃劃過鞋麵。

    那道來自人體的紅白液體痕跡還在。

    “嘁。”

    暗自啐了一口，方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因為他的腳腕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剛才那下他差點把自己的腳脖子給砍斷。

    “唰唰！”兩聲，方淩抬起左手在空中一劃，旁邊的牆麵上立刻出現了兩道一米多長的深深裂痕，威力依舊，可他卻仍然愁眉不展，因為裂痕出現的位置和他所想的地方有了十幾厘米的偏差。

    這還是近在咫尺的誤差，如果距離放遠，那偏誤將會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可能出現指東打西這樣南轅北轍的荒唐事件。

    這到底是怎回事？為什他的能力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如此嚴重的偏差？

    方淩沉默了片刻便再度邁開了腳步，這個中年男人是他複仇名單上的最後一個名字，從此之後他也本就打算盡量避免再使用超能力了，因此就算能力漸漸失效，也算不上是什天大的事。他早已做好了離開這座城市的準備，全新的生活正在等待著他，沒必要在此多做糾結。

    然而，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雖然把鴨舌帽壓得很低，可卻仍然無法完全蓋住那蓬鬆如同枯草的頭發。

    溫妮莎？

    方淩不由地在牆後麵停了下來，他的視線隨著溫妮莎身手矯捷地攀著水管翻上了二樓的窗戶，然後輕而易舉地打開了窗戶的鎖鑽了進去，那正是今天新開業的店，正門那的開業儀式還沒有結束，還能夠隱隱約約地那兒傳來的聽到嘈雜人聲。

    略一沉思，方淩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雖然出現在他麵前的是溫妮莎，但他眼看到的卻滿是劉燁的影子。

    關於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方淩心中有許多的不解，而找到那個家夥，也許就可以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溫妮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方淩盯上了，盡管從窗戶翻進來的那她就感到了一股沒來由的冰涼，但超能力者將自己隱蔽得很好。右腳剛落地的瞬間她就頓了一頓，耳朵竭力地捕捉著窗外的風吹草動，然而沒有能夠聽到任何可疑的聲音。走出幾步之後溫妮莎又突然回過頭探出窗查看，可仍然沒有發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