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程梓願剛準備坐下，樊玨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隨即她扭臉看向樊玨，還沒等開口，樊玨便向她招了招手。

    “....”程梓願皺起了眉頭。

    樊玨在沒同學看向自己這邊的情況下，小聲說：“過來。”

    程梓願見狀，完全不顧任何，正大光明的走到樊玨身旁，低頭問：“有事兒？”

    樊玨輕輕拉了拉程梓願的胳膊。

    這一次，程梓願沒有說話，隨著樊玨的動作蹲下了身。

    緊接著，樊玨悄悄將手機從抽屜拿出來，坐直身子，一邊觀察前麵一邊說：“你自己看。”說著，她有意把手機朝著程梓願的手前遞了一下。

    程梓願看了一眼樊玨，然後低頭在看向手機屏幕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樊玨：“老師肯定知道了。”

    在教室外的時候，樊宇已經給過程梓願提醒，甚至安慰了她，當時因為沒有看見照片，所以她在聽了樊宇的話後，也覺得心放鬆了不少。

    現實總歸是殘酷的，程梓願萬萬沒想到，她打朱本的動作，既是這般的殘忍，這幾張照片，無疑記錄下了朱本委屈被打，可憐兮兮的一麵。

    相反，施暴者的種種表情，全全在她的臉上顯現了一個遍。

    看著這些照片，程梓願心仿佛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得慌，隨即眼淚也開始在她的眼眶徘徊，一切解釋的言語在她的腦海一一浮現，但都顯得蒼白，毫無作用。

    這一刻，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待那份專屬於自己的‘懲罰’。

    “收回去吧。”她說，看也沒看樊玨一眼，站起身，拖著幾乎麻木的腿，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