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帥低頭看著程梓願依舊盯著袁達看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繼而，程梓願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樊帥，“怎了？”她態度極其小心。

    樊帥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地麵。

    程梓願看著樊帥的動作，一頭霧水，然後順著樊帥的手指，低頭一看，急忙收回了踩在樊帥鞋麵上的腳：“不好意思啊。”說著，她隻見樊帥那本幹淨的鞋麵上多出了一塊汙漬。

    樊帥低頭盯著程梓願，繼續不語。

    相反，程梓願看著樊帥鞋麵上的那塊汙漬，越看越覺得過意不去，隨即她腦子一熱，從口袋掏出餐巾紙，就要蹲身。

    樊帥見狀，急忙彎身拉住了程梓願的胳膊，問：“你要幹什？”

    聞言，程梓願仰臉看向樊帥，說：“我把你的鞋踩髒了，給你擦擦。”說著，她把餐巾紙朝著樊帥的臉前舉了一下。

    樊帥淡淡吐出兩個字：“起來。”

    程梓願一聽，微笑著說：“你別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鞋踩髒了，我應該…”

    “程學渣。”樊帥打斷。

    程梓願聽著樊帥堅定的呼喚，表情一僵，聽話地直起身，對著樊帥笑了一下，說：“抱歉，我把你的鞋踩髒了。”

    “沒事，”樊帥說，鬆開手，看了一眼依舊背對著他們打電話的袁達，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問？”

    程梓願笑：“你怎知道我有話要問的。”

    “從你反常的行為中，看出來的。”樊帥直言。

    程梓願就知道樊帥不會說出什讓她悅耳的話，繼而幹笑了一下，說：“我想不通一個問題。”

    “說。”

    程梓願不知道從何開口，於是想了一下，才說：“你為什要給他上一課？”她聲音很小。

    樊帥：“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你是在替常海…”

    “程學渣，這是我的秘密，我能告訴你，就已經不錯了，你要是在多說一句，”樊帥眼神尖銳，“我就把你送上瘋狂老鼠。”

    “…”程梓願僵住了。

    樊帥看程梓願這樣，有意問道：“想不想坐？”

    然而，程梓願剛剛之所以想，完全是因為樊帥的原因，現在如果她真被送上去，鐵定要嚇得半死下來。

    於是乎，她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咧開嘴角，一邊對著樊帥牽強一笑，一邊吐出兩個字，“不想。”

    “不想，就別問不該問的。”樊帥說，伸手拍了一下程梓願的肩膀。

    程梓願知道樊帥說到做到，所以在樊帥輕輕拍她肩膀的一時間，她苦笑起來，“大哥，我什都明白，不問，不問了。”她擺擺手。

    樊帥對程梓願送給自己的稱呼，也算是習慣了，因此他沒有說話，回頭看向了正好轉過身來的袁達。

    袁達看程梓願和樊帥站在那，快速跑了過來，說：“你們兩個不繼續了。”

    “繼續什？”樊帥皺眉。

    袁達笑：“青春才是最美好的，大家都還有秘密。”說著，他有意將視線朝著程梓願的臉上落了一下。

    程梓願察覺到，袁達要完蛋了。帶著這個想法，她看向了樊帥。

    果不其然，樊帥在冷靜幾秒之後，板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