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看著洛瑤,喉間上下滾動了一番,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
洛瑤引著江蘺和雲宸去赴宴,湖畔邊,陽光正好,掃過湖麵,波光粼粼地一片,席位在湖邊排了一排,那位喻盟主自然在中間的席位,洛諸坐在他的右手邊,靈雲宗、西佛堂等門派的掌門人弟子按次序分別坐在兩側。
洛瑤見某處席位空著,便領著江蘺、雲宸過去,不料又遇見了方才那位冤家,
“你莫不是存心來找我麻煩的?”
阮芷方才被靈雲數落了幾句,心正惱火,此刻冤家路窄,見了洛瑤等人難免怒從中來,忍不住出聲奚落,
洛瑤瞟了她一眼,出聲,
“阮芷姑娘說笑了,這處席位空著,我便來了,如此而已。”
阮芷側目,冷著臉去看她,陰陽怪氣地說道,
“方才便瞧著你眼熟,我當是誰,原來是洛府的千金。
不使真氣恐怕不是年輕氣傲,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洛瑤不語,隻是麵色微微泛白。
“阮姑娘,你此刻腳踏洛城,便應當知曉些洛城的規矩。”
江蘺越過洛瑤,側身,影子恰好將她完完整整地藏下,
阮芷從鼻間抵出道冷哼,揮袖坐了下去。
“洛城主,你這洛城當真是好風光啊。”
那邊喻景明起身,大笑,笑聲明朗。
洛諸也跟著輕笑,
“哪哪,今日諸位前來,才是令我洛城蓬蓽生輝啊。”
“洛城主言重了,這流觴曲水宴設得倒是精巧。”
正說著,見侍人取了羽觴放下,羽觴半懸在湖麵上,隨風而動,
“古有蘭亭曲水擅風流,今有武林各派爭豪雄。洛城主,借著此地此景,你我雖無法效仿那些文人騷客暢談詩詞歌賦,倒不如乘興組場比武,來增進士氣。”
洛諸聽罷,立刻點頭,招來小廝低聲耳語了一句,那小廝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一旁靈雲往這處瞥了眼,語氣不善,
“喻盟主可真是好興致啊。”
喻景明朝她看了眼,輕描淡寫道,
“確實,靈雲宗主可不要因為自己的私事而擾了在座各位的好興致啊。”
言畢,喻景明便收了目光,不再去看靈雲。
湖麵上那羽觴順風往這處漂過來,喻景明給喻逸群遞了個眼神過去,喻逸群會意,飛身而起,腳尖踏過湖麵,激起一串水花。
另一處,一人也使了輕功,腳尖點地,旋身從喻逸群身後繞過去,兀自取走了羽觴,青色薄紗落在湖麵上,同青色的湖水融為一體,
“喻公子,多謝了。”
阮芷回眸一笑,青色的繡花鞋踩在湖麵上,漾開一圈漣漪。
一旁靈雲看著,微蹙眉,眼底卻帶著笑,語氣也是柔和的,
“阿芷,怎可如此無禮。”
阮芷笑起來,一雙鳳眸上揚,看著格外明豔,
“師父,若是喻公子有能力搶回去,我自然拱手相讓。”
“逸群,既然阮芷姑娘有心同你較量,何不露幾手同她比試一番。”
喻景明悠悠地開了口,喻逸群點頭,飛身至阮芷身後,指尖彎曲,拱成爪狀,朝阮芷的後肩探過去,
阮芷隨即便從腰間取出佩劍,轉身,揮劍,淩厲的劍鋒蕩起一片漣漪,喻逸群往後退了一步,指尖從腰間拂過,轉瞬手便多了條長鞭,
手臂微抬,長鞭起起落落,擊落了阮芷手的羽觴,又纏住了阮芷手的佩劍,
“放開,”
阮芷一頓掙紮無果,臉色發青。
喻逸群不語,隻是手腕上繞著鞭子,手臂上抬,目光直視前方,始終保持著執鞭的動作。
台上,靈雲同喻景明也是互相瞪視著對方,互不相讓。
氣氛正是凝重,湖邊卻突然摻了笑聲過來,洛瑤眼睛晃了晃,便見著道熟悉的身影,依舊是一襲白袍,不著任何修飾,素淨得很,踏著湖麵一步一步走來,雪白的長靴踏過之處,淌過一朵朵水花,
行至靈雲和喻景明中間便停了腳步,指尖輕勾,攤開的掌心間便兀自多了杯羽觴,垂目,飲了一口,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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