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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玄子離開許久之後，白景音還是坐在椅上，低頭沉思著他走後留下的那句話。

    什叫輪回的除了靈魂，還有宿命。

    什又叫能救她是隻有自己。

    莫非指的是能她若是想逃離深宮，能幫她的隻有自己，要按照約定幫元睿明鏟除淩家這件事嗎？

    抿抿嘴唇，高人說話縱使這樣沒有指向性，好像有無限種可能。

    “你在想什。”

    元睿明也不知道在批閱奏章時到底抬起頭看了白景音多少次，次次看她都是這幅發呆的模樣，好像心事重重的。

    “天玄子……”白景音下意識的喃喃道。

    元睿明眼眸一沉，

    她是想找死嗎，這大方的承認在自己麵前想著另一個男人。

    “不用費心了，天玄子年過甲子，還是個修道之人，即便極貪圖人家的樣貌，也隻是白花心思罷了。”

    “我又沒——”白景音隨口敷衍，眨眨眼，忽然意識到了什站起來納罕道：

    “什東西？年過甲子？六十？你在開玩笑？”

    白景音表示無法接受這個設定，

    “他看著根本就像皇上你同歲，其實說更年輕些都有人信的。”

    “……”

    元睿明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你是在說朕長得老？”

    “啊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憂國憂民，哪能叫老，那叫成熟穩重，對，成熟穩重。”白景音見自己一不小心吐露了心生，賠笑著坐回到椅子上，把話題岔了過去。

    “話說我今天讓淩素馨栽了個大跟他，皇上會心疼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事吧，其實想想也挺可憐的。”

    “你覺得可憐嗎，朕隻覺得愚蠢到連同情都不值得。”

    元睿明終於將自己翻來翻去又早都批完的奏章闔起來，“而且朕與你也算是同謀，不管是淩相還是淩素馨都是淩家的分支，都是得除去的。”

    “還真是理性的可怕。”

    白景音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但你也要知道，如果今日無字天書上的畫像是你，將會是致命的打擊，但換成她，便不盡然了。”

    “皇上是想說隻要淩相不倒，這些就傷不到淩素馨的根本對吧。”白景音單手側撐著下巴，“也看的出來，太後隻收回了協理六宮的權利勉強給了個禁足，她還是舒舒服服的當著她的皇貴妃，態度已經夠明顯的了。”

    “母後也是顧及淩相，不好發落的太嚴重。”元睿明心中有些歉疚，“你也不必太失望，來日方長。”

    “我有什失望的，欲速則不達，像淩家這種盤根錯節的參天古木，是需要許多螞蟻從內一點點蛀空的，到成為虛幹之時，想必一點風吹，便也分崩離析。”

    白景音對這件事看的極為透徹，一步接著一步，有條不紊，半點不急。

    這點也讓元睿明十分欣賞，

    “你能這樣想就是最好的了。”

    “那可不，我的連環計都布置好就等著粉墨登場了，若淩素馨今日就涼了，我反倒會失落。”

    “連環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