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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總督大人並沒有想著敷衍我，倒是我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盈袖，你說這段時間這宮是不是太過平靜了呢。”今年的冬季比往日來的都要早上許多，才至十一月，雪姬便換上了一身帶絨的紫青色滾毛邊的織錦襖裙，坐在暖爐旁，逗弄著桌上的一隻畫眉鳥。

    聽說是個名貴稍有的品種，有人獻給淩素馨，淩素馨不喜這些玩意兒，嫌它吵鬧，便賞給了她。

    每每用羽毛撥弄，

    它就會在籠中揮動著翅膀上竄下跳，

    發出清脆悅耳的叫聲。

    有時候雪姬覺得，淩素馨在她眼中跟這隻畫眉其實沒有什分別。

    盈袖奉上一盞產自東璃的薑棗茶，

    “哪平靜了呢，昨日不才是太後娘娘舉辦宴席，大宴賓客為了給安平郡主，不對，現在應該稱之為安平長公主慶生嗎。”

    “長公主。”雪姬念著這個稱呼，搖了搖頭，唇邊扯出一絲意味難明的輕笑，“一出《斬羽案》讓淩家聲名狼藉，還失了工部這個左膀右臂，淩宇歸也被貶去了襄州，這麵安平做出了多少的貢獻，封一個長公主，也算是應當。”

    盈袖微微皺眉，

    “奴婢瞧著，安平長公主對皇上倒比對王爺還要上心，隻希望不會影響到咱們的大計。”

    “一個小姑娘罷了，王爺都縱容了，我們又豈能多管什。”

    雪姬說這話時，語氣中夾雜著隱隱的醋意。

    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

    感受著從杯壁透過來的溫度，低頭望向麵暗紅色的清透茶湯，清甜帶著微苦的氣味，那樣的熟悉。

    幽幽的歎了聲氣，

    將茶盞放回到桌上，一口未動。

    “但是昨日那樣的場麵，各宮妃子還有高官勳爵家的夫人小姐都要到場，你沒有發現少了什嗎。”

    盈袖當即就反應過來，

    “娘娘是說皇貴妃的缺席？”

    雪姬點頭，

    “按照淩素馨的性子，這種場合豔壓群芳聽別人的奉承與讚美，不是她最享受的事嗎。可昨日竟直接借口身子不適連麵也未露，實在不像是她的風格。”

    “娘娘這一說，倒真的是。”

    盈袖思慮片刻後，

    “不過也能想得通，皇貴妃與長公主素來不睦，自然不想看到身為主角的長公主春光滿麵的模樣。”

    她認定了淩素馨頭腦簡單，所以也簡單的把這次的事歸結到了嫉妒上。

    “算是一個原因，卻不僅僅如此。我倒覺得她是因為此番後宮前朝的接連失利，受了打擊，連往日那張揚不可一世的心氣兒也快給磨沒了。”

    說到此處，

    雪姬起身，

    “說起來，我們也許久未去探望皇貴妃，帶上些糕點，隨我往琳琅宮一趟吧。”

    瞥了眼籠中定下來的畫眉鳥，

    雪姬眸中泛出了寒意，

    淩素馨的價值不就在於‘上躥下跳，撲閃翅膀’鬧得後宮中雞犬不寧風波不斷，繼而影響到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