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忠心，一下下的磕頭，從聲音就能聽出是卯足了力氣的，

    不過幾下，

    就已經現出了血痕。

    “行了，你用不著這樣。”

    淩素馨皺著眉頭拽住了海棠，畢竟海棠從小跟著自己，她方才說的多少也是氣話，知道若海棠真是背叛了她，反而不會說出之前的那番話。

    “就當你沒有背叛本宮，但被白景音所蠱惑欺騙也未必就不是事實，她能言善辯，謀算人心的本事一流，你豈能抵擋的住。”

    “奴婢身份低微沒什本事，娘娘不信也是應當，可是對於夫人，娘娘難道也信任夫人看人的眼光嗎？”

    “母親？”

    淩素馨一愣，

    瞪大了眼眸，滿是疑惑，

    “母親早已長伴青燈古佛，這件事跟母親又有什關係，便是白景音，也不應該會和母親有什交集才是啊。”

    “奴婢原本也是這覺得，但是靜貴妃卻說，娘娘你幾次三番的挑起事端，她都隻是接招，就是因為夫人曾幫過她，作為交換條件，便是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娘娘的性命。一言既出，便不能夠反悔，所以也是靜貴妃這次想要放下往日的嫌隙怨仇，同娘娘合作的原因之一。”

    “母親，幫白景音？”

    淩素馨直接不屑的冷笑出了聲，

    “這樣荒謬絕倫的話她能說的出來已經很是匪夷所思，但是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你居然還相信了？母親對白景音的憎惡怨恨絕對不會比本宮少，幫她，怎可能呢，這本宮絕對是不信的。”

    就如海棠所料想的那樣，淩素馨態度堅決，完全不相信。

    沒辦法，

    她原本怕淩素馨聽過後接受不了，若非必要是不想說的。可是看現在的狀況，僅憑自己三言兩語是斷然沒辦法勸服她，也隻能照貓畫虎，抬出來夫人作為最後的辦法。

    “娘娘便不好奇，按照夫人那樣要強的性子，尊貴的地位，怎會選擇出家這條路呢。”

    “……”淩素馨沒有回答，她也答不出來，當初這件事本就是出乎意料，讓她怎想都想不出來。

    皺著眉看著海棠，

    難不成海棠會清楚？

    “按照靜貴妃的話，當初將軍與安平公主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雖然都隻以為將軍是喜歡安平公主年輕貌美，但是真相卻遠不是那簡單。將軍當時連番受挫，為了穩固自己地位，夫人母族的工部尚書已經不足夠，便將目光放遠到了東璃，迎娶公主，獲得宮與榮親王的支持，那一切都會不同。但是公主之尊，絕不可能做小，便是平妻也委屈了，所以為了籠絡東璃的同時不失去工部尚書的支持，便想出偽造意外，沒了夫人，那一切也都順理成章的法子。”

    “你說什？”

    淩素馨一把抓住海棠的衣襟，

    不敢相信又不能接受，眼睛流露出惡狠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