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放須卜朗去試試夏侯襄坐騎的百筠,眼瞅著計劃沒成功,他和攣鞮奕對視一眼,如此,再派其他將領顯然不合常理,畢竟能和夏侯襄對抗的,也就隻有攣鞮奕了。
攣鞮奕打馬上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啥都別說了。
開戰吧!
馬上就要衝進北狄大軍的須卜朗的坐騎,正好跟攣鞮奕的坐騎打了個照麵,本著大家都是同類的階級屬性。
須卜朗的坐騎打了個響鼻,囑咐攣鞮奕的坐騎,‘兄弟小心點,對麵有大老虎,真張嘴啊!’
囑咐完,帶著須卜朗就跑沒影了。
隻見攣鞮奕騎著馬緩緩向前,夏侯襄同樣騎著老虎緩緩前向,多年的宿敵,在此刻正式相見。
五年了…
“夏侯襄,好久不見。”攣鞮奕平日的急躁不見了蹤影,甚至麵帶微笑。
“別來無恙。”夏侯襄微微挑了挑唇,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兩國的將領和君主,在戰場上相見,竟是一派和諧。
“昨晚的火,是你讓人放的吧?”攣鞮奕問道。
“要不然呢?”夏侯襄以問代答,不放火,還讓你和盟軍匯合嗎?
“五年了…”攣鞮奕頗為感歎,“你怎就變了呢?”
想當初打仗可是直接剛正麵的,夏侯襄的小手段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咋五年不見,學會使陰招了呢?
“總要進步嘛。”夏侯襄挑了挑眉。
對於這個為年未見的老對手,說實話,夏侯襄還有些讚賞,但僅僅是在實力方麵,畢竟這年頭,能做他對手的實在不多,好不容易有一個,還是敵人。
真是…
“不敘舊了,打吧。”攣鞮奕本就是個爽快人,今兒要不是和夏侯襄對戰,他直接輪著大刀就打過去,根本不會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兩國帶隊的首領在疆場中間敘話,看表情就知道倆人非常和諧。
倆人身背後的大軍有些猶豫,咋這次碰麵這平和?
要知道,夏侯襄和攣鞮奕以往都是邊打邊說的,今兒咋還嘮上磕了?
正想著,就聽‘鈧’地一聲,兩把兵刃對上了!
噯,這才對嘛!
頭兒都打了,其他人也就不用客氣了。
一時間,兩國軍隊有誌一同的將夏侯襄和攣鞮奕二者為中心的戰鬥圈空了出來,他們既打不過也怕倆人打起來傷及無辜,高手見得對決就讓高手們自己解決吧。
他們默默在角落打就好。
夏侯襄與攣鞮奕兩人的刀一觸即離,看似隻是輕輕觸碰,其實兩人都運了內力在其中,若是一方不敵,一招便能斬殺對方。
夏侯襄手中的虎頭墨麟刀快速調轉方向,根本沒有給攣鞮奕喘息的時間,又朝著攣鞮奕砍去,攣鞮奕身子也靈活策馬向旁邊躲閃,一馬一虎一個照麵,瞬間交換了位置。
攣鞮奕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大刀本就極沉,一般人根本提不起來,兩人剛剛掉轉完位置,攣鞮奕的刀就到了。
隻不過這次不是砍向夏侯襄,刀刃衝的是大白。
老虎的視野本就開闊,在攣鞮奕將它當做目標是,大白就先他一步‘喀嚓’一下,直接咬上了戰馬的腿。
攣鞮奕的戰馬被它咬的嘶鳴一聲,直接要揚起前腿在半空中搗騰。
此時再看大白,嘴叼著馬腿上的一大塊肉,氣勢凜凜。
馬背上的攣鞮奕一時不察,差點摔下來,他死死抱著馬脖子,手中的刀也收了攻勢。
他是萬萬沒料到,還能這樣。
以前大家都是騎馬,下意識的便將坐騎忽略了,反正就是個代步的,除了逃跑時有點用處,其他時候派上用場的機會不大。
現在可不一樣了,攣鞮奕騎的是馬,夏侯襄騎的可是老虎!
一個吃草、一個吃肉,那能一樣嗎?
此時,攣鞮奕的戰馬滿目委屈,打仗就打仗,咬它幹嘛呀?
它忘了之前須卜朗騎的馬曾提醒過它,對麵是老虎,真張嘴啊!
城樓上的容離笑了,對於大白的表現她特別滿意。
溫婉直接拽著容離的大氅直晃,目視戰場方向滿臉興奮,“咬上了!大白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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