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菲斯和安柏來到主甲板上，準備從那進入下層艙室。

    春分號的主甲板十分開闊，聚集著好些欣賞大海的遊客。二等艙和底艙的客人也在這休息。

    “接下來我要前往底層貨艙。我覺得那並不適合你，”格菲斯突然想到了什，“而且那情況不明，我帶著水手們下去，你在外麵接應。”

    “，這是什意思，為什不是我下去，你接應，性別歧視嗎？”安柏揚了揚眉毛，“你可能對女獵手的力量有所誤解。”

    “不，我並不是說那可能對你有危險，雖然危險是確實存在的。我說這話的主要是因為……”格菲斯笑了起來，學著女孩的樣子揉了揉發梢，“既然是臭味的來源，那地方肯定臭不可聞。很可能還有不可描述的東西。你看著辦。”

    “我怎沒有想到！”安柏倒退了一步，“呀呀，我不幹這種髒活。不過呢~警犬先生，那對你可能也並不安全，如果有危險跡象，不要深入，我會下來的。”

    這時，安全主管就帶著一個水手來到了這。

    “這位是第二水手長馬卡洛夫，”主管飛快地介紹了一下，“雖然不能肯定會有多少效果，但是，見習騎士先生注意到的不同尋常的臭味本身就是需要關注的事情，去下層艙室檢查一下很有必要。”

    強壯的像頭熊一樣的第二水手長取出一個巨大的扳手在手拍了拍，“我們快去吧，乘務長的失蹤已經在水手中間傳開了，我們不應該讓船長為難。”

    ……

    作為最新式的帆船，春風號上采用了大量的金屬構件和管道，在很多地方，木頭已經不再是主要的材質。曲折的管道像是密林的根係，讓人不知道通往什地方。

    “那是怎樣一種臭味？”第二水手長馬卡洛夫一邊說，一邊取出一瓶燒酒喝了一大口。

    “你怎又藏著酒，快收起來，再被船長看到你又要被降職了。”安全主管皺著眉頭說道，“說到氣味，我也在埃克先生的艙室聞到了，應該說是一種混合著下水道臭味和腐爛氣息的讓人作嘔的味道。”

    “那我們去船上的汙水艙檢查一下，那為了方便維修連通著船上所有的下水管道，嗝~”馬卡洛夫收起伏特加，“讓我想想，這次航行當值的是菲斯，那個懶蟲多半在打瞌睡。”

    三人抵達汙水艙的時候，格菲斯果然聞到了那特別的臭味。

    “我還以為汙水是直接排放到大海的，”格菲斯翻閱了一下入口處的值班表，“我看到菲斯昨天的記錄，但是今天的記錄卻是空白的。”

    “大家散開搜查一下，”安全主管指示了一下錯綜複雜的道路和管道，“保持警惕，不要走遠。”

    格菲斯穿過狹窄的道路，小心地往前走。

    奇怪啊……雖然這有汙水管，但是為什臭味那強烈，管道平時都是打開的嗎？格菲斯越來越覺得可疑，抽出了腐化的羽擊劍握在手。

    “快來這邊！見習騎士，馬卡洛夫！”沒幾分鍾之後，安全主管的聲音突然響起，格菲斯立刻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臭氣越來越濃，就像是發酵了幾天幾夜的糞坑一樣惡臭。

    像頭熊一樣的馬卡洛夫從一邊的道路跑過來，差點和格菲斯撞在一起。兩人一起趕到安全主管的位置，隻見汙水處理箱上打開了一個閥門，足以鑽進一個成年人，惡臭正是從那發出的。

    “這就是惡臭的來源了，”格菲斯點點頭，“從這應該可以連通各個艙室的下水管道，殘留下來的臭氣就是從這來的。”

    “可是管道都不寬敞，中間還有隔層，”馬卡洛夫忍住惡心往黑漆漆的汙水倉瞅了一眼，“哪怕能進了這，也不可能爬過十幾層甲板來到頂層艙室，是吧？”

    “我不是讓你們來看那個的，”安全主管突然說道，“你們應該看看這。”

    “怎了？”格菲斯和馬卡洛夫一起扭過頭去。

    在距離汙水倉不遠的管道上，掛著一套水手服。

    皮帶和水手領結整整齊齊地係在衣服上，長褲蓋住了一雙便鞋。安全主管輕輕地撩起褲腳，隻見兩隻襪子掛在鞋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