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畸變體這一係列信息以後,格菲斯對於現場的形勢也有了底,甚至迅速構思了戰術。
破障者的非凡特性讓他免疫了恐懼和混亂效果,但遺憾的是身後的安柏不具備這一能力。就算安柏成功拉開距離避開了恐懼的影響,以近戰能力為主的她連支援都談不上。
如果要進行一對一的正麵對抗,格菲斯無疑在力量和恢複能力上都處於巨大劣勢。
但是,理性蒸發、胡亂衝鋒的特性在戰場上可是致命的。
“你,為什不懼怕我?”誇克索爾用剩下的小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類。
格菲斯將佩劍舉到麵前,審視著敵人拉開架勢。
“我得到了神的祝福,”誇克索爾用它不斷掉落零碎的手指了指格菲斯,“怎,你要給我來個拜耶蘭戰吼還是什別的讓人心潮澎湃的,啊呀!”
畸變體話音未落,格菲斯突然暴起向它的左側後方衝去。
撕裂空氣的抽打聲接踵而至。畸變體誇克索爾揮動左手,像鞭子一樣抽向格菲斯的背後。
一條毒蛇抽打在格菲斯的後背上,當即爆裂開來。空氣中響過一聲劇烈的爆鳴聲,被打中的格菲斯如同一個皮球般飛了出去,在甲板上翻滾著。
“小蟲子,想躲到我的視野死角去嗎?”畸變體誇克索爾搖晃著腫脹的軀體轉過身來。它破爛的左眼傷口開始愈合,一團血肉組織在傷口中蠕動著,顯然正在長出新的左眼。但是,它的皮肉呈現出了明顯的腐敗和潰爛,就像是長期浸泡的屍體一樣讓人作嘔。
在甲板上翻滾的格菲斯背後的皮甲和鎖甲竟然已經被撕裂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口子,鮮血將衣衫染成一片紅色。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向著前方的船艙跑去。
誇克索爾立刻追了上來。眼前的這個見習騎士不但剛剛打爆了他的一隻眼睛,而且還是這艘船上有限的非凡者之一。如果讓他拉開距離找到更多的標槍,還是會對強大的誇克索爾造成一點威脅的。
體型超過三米的畸變體邁開大步,甩動著它讓人頭皮發麻的肢體追了上來。厚實的船艙牆板在它麵前就像是紙糊的玩具般紛紛破碎。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一支寒冰長槍突然投射過來,擊穿了畸變體小腿,將它釘在地板上。
冰槍?魔法?誇克索爾眨巴著自己的小眼睛,近乎腐爛的大腦一時想不通這東西是怎冒出來的。
就在這時,格菲斯衝了上來。他雙手握持著長劍和圓盾,幾乎毫無防護地暴露在畸變體的攻擊之下。
誇克索爾立刻揮動雙手抽打了上去。糾纏在一起的毒蛇、蜈蚣和爬蟲在空中劃出一聲巨響,重擊在格菲斯的盾牌上。
格菲斯的先鋒盾擋住了可怕的攻擊大部分傷害,劇烈的嗡鳴聲在船艙中回蕩。遭到重擊的盾牌直接飛了出去,緊接著一堵冰牆出現在他的麵前,阻擋住隨之而來的第二輪打擊。
寒冰構造這個魔咒在實戰中幾乎沒有人會使用。冰雪凝結的成形體並不能維持很長的時間,還要占用施法者寶貴的吟唱。
但是,對於以事先準備的符文進行施法的格菲斯就沒有這個問題。他可以靈活地選擇冰霜魔咒的構造,無需吟唱,隻需要短時間就能構造出牆壁、投槍、刀劍這樣簡單的形態。
誇克索爾的左右觸手凶猛的抽打均未見效,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血氣旺盛的軍團士兵無法施法是舉世皆知的公理。
格菲斯從破碎的冰淩中躍出,穿過誇克索爾高高舉起的右手腋下,直撲它的身後。
還不等畸變體跟上格菲斯的行動。閃電般的打擊便到來了。
畸變體剛才的抽打把格菲斯的身體機能完全調動起來,向著誇克索爾閃電般揮出雙刃。
佩劍切開了誇克索爾的後頸。
佩劍附帶的冰凍傷害生效,傷口邊蠕動著的腐肉被凍結,迅速壞死!
腐化的羽擊劍刺進了誇克索爾的肋下。
腐化的羽擊劍附帶的暗影傷害在畸變體的體內炸裂,將陰毒的創傷順著經脈血管傳遞開來!
四連擊!
“啊!”誇克索爾慘叫一聲,不同屬性的傷害像節日的禮花一樣連連迸發,從後頸和肋下壓榨出一團團墨綠色的腐液和破敗的身體組織。
“住手!停!”誇克索爾一邊喘氣,一邊跪倒在地,“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房產、魔藥?你要什都行。我是薩利安·誇克索爾……”
格菲斯突然停了下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戰鬥的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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