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歐娜過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但是格菲斯請她不要過問。
“在我們東方軍團,逃兵和叛兵由士兵委員會審判,軍官們不知道,至少不應當知道。”
“剛才你們說要執行什?”菲歐娜一時沒聽懂那個陌生的名詞,揚博爾鎮的居民和大部分城防軍也不知道這是什意思。
但是,很快,這個名詞就讓所有人聞風喪膽。
參加叛亂的一整個軍團兵中隊全部被披堅持銳的米約和熱拉爾驅趕到中間排成隊列。
殺害了友軍和平民的士兵被第一批絞死。
緊接著,從一數到十,將第十人拉出來絞死。
威風凜凜的LS爾擔任軍法士官。
在軍鼓聲和LS爾冷漠的“一、二、三、四……”的點數聲中,一個又一個軍團兵被士兵拉出隊列,拖到絞架邊套上繩索。被拖出去絞死的人有的呆若木雞,有的拚命掙紮,有的瞪著血紅的眼睛想要大喊大叫,但是被士兵一索子套在脖子上就出不了聲了。
他們是凶神惡煞的維羅納軍團士兵,殺死城防軍的時候連眼皮都不跳一下。但是,他們此時被名為恐怖和紀律的巨獸絞住脖頸,像小雞一樣被拎了出來。
軍鼓不緊不慢的敲著,每當一個軍團兵的脖子被套上絞索即將拉起來的瞬間,軍鼓突然變得驟雨般急促。當他掛在絞架上,從掙紮和抽搐中停息下來的時候,軍鼓便猛得重敲幾下。
沉寂片刻,軍鼓再次不緊不慢的敲打。
菲歐娜花容失色的逃進了休息室。揚博爾鎮的居民都被嚇得魂飛魄散。有些沒有被抽到的軍團兵也軟癱在地。
格菲斯和LS爾斬殺的軍官和士兵被丟進火堆當柴燒。第一批絞死的人掛在絞架上,衝天的火焰映照著絞架上搖晃的屍體。
軍鼓停歇的時候又絞死了十一人。
沒有被處決的軍團兵被編入“懲戒營”,專門負責最艱苦最危險的戰鬥,由LS爾親自統帥。他們的最終命運將在戰鬥勝利後決定。
那個名叫華倫海頓的子爵次子默默的看完了全過程,炯炯有神的眼睛反複掃過格菲斯和LS爾。
……
辦完了這件事,大家集中到會議室討論接下來的戰鬥方案和細節。
格菲斯說道:“有了這些軍隊,我們可以對莊園發動一次攻勢,徹底解除包圍。”
“可以嗎?”菲歐娜的眼睛一下閃亮了起來,“我的意思是說,之前你的意見不是想通過左右兩翼的反複拉扯打亂他們的攻勢?為什現在又要發動決定性的進攻了呢?”
格菲斯給大家展開地圖:
“之前不能發起決定性攻勢的原因是叛軍的主要戰力仍然有較大威脅。從維茨萊本教授遇害的過程來看,蘭斯對我們是很有威脅的,而且叛軍中的維羅納老兵也很有戰鬥力。那個隱藏的超凡劍聖甚至能給我們造成重大傷亡。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冒險。叛軍也會因為遭到反複的襲擾無法全力對貝特莊園發動攻勢。最終,我們可以在援軍的配合下逼退他們。”
“現在情況已變?”LS爾首先問道,“照我看來,辛德拉伯爵的大軍隻要擊敗了蘭斯的主力,包圍也自然瓦解。”
格菲斯將兵牌推上簡易的沙盤,給大家指點地形:
“雖然我們的援軍主力即將趕到,但是仍然有兩個重大的問題。
“其一,維羅納領主們的軍隊以本地騎士和民兵為主,我見過他們的軍隊和組織,在麵對麵的戰鬥中不是叛軍中的老兵的對手。
“其二,伯爵他們在北麵集結,威脅叛軍左翼的時候的確是強有力的威懾,但是一旦發生交戰並且敗退,叛軍就徹底掃除了威脅,貝特莊園將會遭到全麵進攻。
“我判斷,辛德拉伯爵會有大概率戰敗。如果援軍戰敗,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我們要趁著叛軍調動,力量分散的間隙全力一擊。”
菲歐娜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大家。在場的修托拉爾都沒有表達反對的意見,LS爾甚至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這辦,”菲歐娜其實一分鍾都不想多等,“我們召集全軍準備,什時候發起進攻。”
“我建議定在後天一早,”米約表態道,“我們需要熟悉各自的中隊,預演隊形,熟悉行軍路線和方案,兩天是最低要求。
“可以派一些人去加強渡口的防守,那不容有失。”
這個建議很穩妥,大家都沒有意見,立刻就各自開始準備。
……
夜晚降臨在混亂的維羅納平原上。死亡和哀嚎將這的夜空變得分外冷徹。
遠處的叛軍大營燈火通明,將那的夜晚照的如同白晝,貝特莊園的方向卻是幽暗而冷寂。
索尼婭還好……格菲斯揉揉臉,將不合適的雜念驅趕出去。他進一步細化了戰鬥方案和細節,準備出門去透口氣。
不大的小院,菲歐娜正眺望著黑暗中的莊園,抱著胳膊不安地站著。她看到格菲斯出來,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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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格菲斯。”
“晚上好,還不休息嗎?”
“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菲歐娜輕輕搖著頭,像是要把不好的念頭驅趕出去。
格菲斯覺得自己應該安慰安慰她,但是沒有合適的辦法。他想了一會,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我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目前一切順利,我軍勝算在握。”
“真的?”
“是的,我有七勝,寇有七敗……”
格菲斯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了。負責今晚值夜的米拉走了過來,她手還揚著一張紙:
“喲,夥計們,有個壞消息。
“辛德拉老爺的大軍剛剛遭到了突襲。”
“什?”格菲斯和菲歐娜都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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