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菲斯，這是什地方？她們是誰？”

    兩人從混亂的人群中走過。格菲斯的氣勢就像是踏碎了垃圾堆，將無數蟑螂驚嚇得四處逃竄。嘉拉迪雅被他的體溫和氣息溫暖，慢慢從失神中返回。

    “迦南的地下世界，這些老侍女看來就居住在這。”

    “她們在服用什奇怪的東西！”嘉拉迪雅發現地上有許多遺落的小瓶，“你看，到處都是。”

    格菲斯撿起一個嗅了嗅。

    地，濃度很低的地。

    這種神奇的混合物可以有效緩解疼痛和多種疾病症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精神力，長期服用有極小的幾率可以造就非凡者。但是，它有嚴重的成癮性，服用者會產生幻覺，甚至嚴重損害身體和意誌，是一種受管製的**劑。

    聚集在這個地下世界的年老侍女們竟然在大量使用這種麻藥。

    不僅如此，下水道的頂部還有淡藍色的光霧在縈繞。供給全城的魔力也在這的空氣中彌漫。

    “我們找找出去的路，應該就在附近。”格菲斯把精靈的手緊緊握著。

    嘉拉迪雅掙紮了一下。不過格菲斯很堅決，一點沒有給她把手抽回去的機會。

    穿過迷宮一般的隧道，空氣變得不再臭的那單純了。一股混合著酒精、汗味和其他味道的混合氣味撲麵而來。

    “這竟然有一個城市！”嘉拉迪雅驚訝地說道。

    這的空間更加開闊。層層疊疊的房屋沿著石階和平台而建，就像是故事矮人建造在雪山下的王國一般。船夫劃著小船，怡然自得地在下水道的小河徜徉，有些重要的地方還修起了簡單的橋梁。

    東一處西一處的小鋪在派發食物，有白麵包，果醬，土豆泥、蔬菜色拉、培根和蘋果，還有一些茶和飲料。許許多多上了年紀的男男女女排著隊，領走他們的那一份，也不多拿。派發的人穿著體麵些，不做任何統計，似乎誰想拿，想拿幾次都無所謂。

    更深處的沿街小屋飄來與環境格格不入的香味。成群的食客排著隊，聽著老板的大呼小叫，然後在好不容易空出來的地方找個座位坐下，呼嚕呼嚕的大吃粉條、小排和雞爪一類的食物。

    這的主人就不再是那些年老的侍女。各式各樣的人類走來走去，甚至還有精靈穿梭其中。他們摸出一些人類的錢交易，幾乎沒有人用迦南精美的靈能水晶。

    “我想要一件袍子。”嘉拉迪雅拉拉自己的短裙低聲說道。許多路過的男性目光都在她白皙的長腿上掃來掃去。

    格菲斯隨手就從一旁的小店買來一條淡紫色的罩袍披在精靈的身上，給她拉好兜帽。不得不說，雖然這隻是一條5個銀郎的便宜貨，但是嘉拉迪雅穿起來依然很好看。

    他用罩袍給衣裙單薄的女孩包好，感覺自己也安心了幾分。接著，他被四周撲鼻的香味吸引。這味道就像是久違的老朋友一樣直入靈魂，根本無法抗拒。格菲斯感到無比饑餓，所有的味蕾都劇烈蠕動起來。

    宴會剛開始不久，他們倆就溜了出來，什都沒來得及吃。現在聞到這股香氣更是感覺餓極了。

    “我們去看看那在吃什，晚飯我們倆都沒有好好吃。”格菲斯一邊說，一邊撩開罩袍的下擺去抓嘉拉迪雅的手。

    精靈小姐被嚇的跳了一下，不過這一次沒有掙紮，很順從地被牽著手往前走。

    這的每一家店好像都是客滿，食客都是毫不拖遝時間，吃好了立刻走人，絕不耽擱。如果他們賴著不走的話，看起來很凶悍的人類老板和老板娘便會拿著菜刀咆哮起來。

    格菲斯突然發現有一家飯店正有客人離席，立刻就拉著嘉拉迪雅擠了過去。

    這家店也是破的可以，從店名到菜單幾乎就沒有幾個地方的文字是完整的。廚房卻飄來一股非常誘人的香氣，讓人無法想象小店距離散發著淡淡臭氣的下水道小河不到五米遠。

    “我們要……”格菲斯仰著頭，努力辨識菜單，卻看不懂，也不認識那些菜名。嘉拉迪雅也加入進來。但是菜單上混合了人族語、精靈語和矮人語，鬼知道在說點什。

    “好了好了，”壯的像是山怪一樣的老板娘揮揮手，“去那邊坐好。小姑娘臉色不好，美人膠原鍋，鳳爪，豉汁蒸排骨，還有梅子焗花蝦，兩碗米飯，去去去，別浪費時間。”

    兩人乖乖地退了下去，剛在桌邊坐下，老板娘又嚷嚷起來：“並排坐，別兩人霸著四個人的位。”

    嘉拉迪雅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老老實實坐到格菲斯身邊，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讓他握著。

    後廚上菜上的飛快，轉眼間就把幾道菜送了上來。嘉拉迪雅嚐了一口，立刻兩眼放光，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這的排骨也不知道用哪種可憐的動物做了受害者，一口下去鮮美滾燙的湯汁就會噴濺出來，讓人忍不住就要刨上一大口米飯。

    這些都是拜耶蘭少見的菜色，也不知道是誰發明，怎流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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