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菲斯看到了精靈的曆史,他甚至就在追求靈能的精靈身邊,與他們的意識一起觸及無盡的虛空之境。
那遙遠廣闊的沒有界限,舉目四顧隻有黑暗,黑暗中似乎湧動著驚人的東西。
他看不清楚,但是精靈們狂熱地撲了過去。在這幕景象中,他看到無數的身影變得癲狂而強大,然後繼續向更深處探索。
格菲斯四肢冰涼。他想起小時候溺水的經曆,在奈奧珀斯的海水掙紮,四周極其安靜,沒有任何可以依附的東西,更可怕的是,在光線照射不到的水底,有一些陰影正在靠近。這份恐懼和絕望讓人難以承受,但是水中的影像和知識還在不斷湧來,快要撐滿他的大腦。
“救命,救命啊!”格菲斯抓緊了自己的秘銀吊墜開始呼救。
就在這時,纖細的手指點在他的額頭上,然後輕輕彈了一下。
他立刻從溺水一般的痛苦中掙脫,被海水包裹不知所措的無力感煙消雲散。
艾維娜女士微笑著注視他:
“我知道你看到了什。我的腦海中也浮現過相同的畫麵。靈能的誘惑是非凡者無法抗拒的。”
“那,那些都是什東西?”格菲斯匍匐在地,一邊喘氣一邊問道,“這些虛境中的存在恐怖的難以想象,為什還要接觸、了解、使用祂們的力量?”
他想要站起身來,但是雙腿軟的像棉花一樣根本戰都站不穩。
“你不也加入了隱者先生的聚會嗎?不覺得那也很危險嗎?”艾維娜女士扶起他,優雅的站在麵前,“格菲斯,你想過精靈、人類是為了什而活的嗎?”
果然,西迪厄斯和艾維娜女士之前共享著信息,他們在籌劃的是……
看著莫名驚慌和疑惑的準騎士,絕世的美人優雅轉過身去,來到花叢間用藤蔓編織裝點綠葉的躺椅上坐下:
“活著都想要克服恐懼和不安,讓自己安心,
“收獲顯赫的名聲,牟取強大的力量,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愛情和友情也是如此,
“為了別人也好,為了愛情與和平也好,全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罷了。
“可以說,活著不就是圖個安心嗎?
“既然如此,追求強大的力量,到底哪讓你感到不安了?
“若是沒有這份力量,就像你和維埃的戰鬥,生死隻在一線之間。或者以你和嘉拉迪雅為例,你忍心在幾十年之後,讓她在寒冷和回憶中獨守空閨嗎?”
格菲斯無言以對,各種聯想讓他緊張的大口喘氣。
高貴的精靈半神繼續說道:
“加入隱者先生的聚會,得到西迪厄斯的援助以後,就連超凡者也被你擊敗。如果再付出一些代價,說不定,說不定你的魔戒能讓你和嘉拉迪雅長相廝守呢~
“你看,追求力量是一件讓人安心的事,
“力量的代價不知道什時候才會出現,等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會有什辦法避免呢~
“像你之前這樣,以赴死的覺悟,在命懸一線間保護她突出重圍,豈不是更讓你不安嗎?”
好像,好像有道理……
“所以呢,格菲斯,如果這樣一份力量擺在你的麵前,隻要伸出手去就能得到取之不竭的靈能,就能跨越實力、地位和種族的天塹,你不想試試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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