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
格菲斯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幕。奈芙蒂吸吮了指尖的血珠,站起身,像什也沒有發生一樣退後了兩步,走回自己不遠處的小帳篷。
阿蘭黛爾揉了揉額頭,努力想從震驚中平複下來。過了一會,她才勉強開口問道:
“我想,你一定持有某種死亡途徑的高位封印物,不是你在戰鬥中繳獲的那兩件,而是其它的物品。
“要不,就是你偷偷的~emmm……”
格菲斯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急忙搖頭,算是肯定了她第一個猜想。
雖然骨戒米諾斯依然隱藏著許多秘密,但是將它視為高位封印物是沒有問題的。掌握了亡靈複生和支配術,擁有冰霜、鮮血和死靈三符文的骨戒位格不在序列6的超凡者之下。
米諾斯可以從戰鬥中汲取源質和靈能強化自身。雖然它沒有提供詳細的說明,但是敖德薩屍山血海的戰鬥一定讓它擁有了更強大的能量來源。虛境生命織縷的降臨計劃破產以後,散佚的非凡特性和靈能難道沒有被米諾斯悄悄掠奪?
其中的答案是再清楚不過的。米諾斯作為一件物品,有著自己的器魂、意誌和目標。它與格菲斯的關係,是盟友之間的合作,隱藏實力是必不可少的。
一枚等效於序列6縛魂者,甚至接近序列5死亡騎士位格的戒指……
與幽靈船有著神秘聯係,甚至會將其召喚至身邊的奈芙蒂……
格菲斯想到米諾斯最近獲得的一些新能力,不禁全身冰涼,某些悲慘而可怕的事情被串聯起來。
正當他準備深究此事的時候,靜謐的黑夜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夜風中隱隱夾雜著某種韻律奇詭,猶如的笛音的叮咚作響。若有若無的笛音涵蓋了一段非常寬的音域,勾起了某些潛意識的記憶,觸動靈性,讓人感到焦躁不安,甚至驚悚害怕。
徹骨的寒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格菲斯感覺到了陣陣焦慮和惶恐,卻又深陷莫名的昏睡和眩暈在困倦中無法擺脫,頭越垂越低。
這是催眠?我們被襲擊了?這陌生的氣息,不像是營地中的人,難道是黑暗中的怪物?
格菲斯的內心翻滾起伏,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一個危險的念頭隱約在徘徊。
若是外來的黑暗存在,那,在這個時候,首要的目標是……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立刻清醒過來。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見阿蘭黛爾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胳膊上,眼眸中除了晃動的篝火,還有極度的驚恐和無助。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幾米之外,靠近篝火的空地上,一隻黑色的手從看不透的黑夜中鑽出,正伸向火堆。它像影子,卻沒有本體,如同畫在地麵那樣扁平,沒有蠕動,也沒有爬行,隻是一點點拉長,在猶如音樂的險惡笛音中,不斷的伸向篝火。
這無可名狀的詭異一幕超越了格菲斯的認知。就在他一片混亂之際,那隻手觸碰了火光,猛的停頓了一下,隨即做出了一個“緊握”的動作。
篝火瞬間熄滅了。
黑色的手“偷走”了光明。
營地另外幾處篝火也同時熄滅,陷入黑暗,隻有為數不多的神秘物品還留有淡淡微光。執勤的人和半夢半醒的人都跳了起來,驚叫和武器摩擦聲響成一片。
巫師迅速施展了光亮術,營地最中央的篝火被重新點燃,整個營地的人都從四麵八方朝那奔了過去。
“背靠背警戒!”超凡獵魔人迪亞茲低吼道,“保持照明,不要進入黑暗!”
聽到這聲命令,營地小組的成員都更加緊湊的聚集過來。
“發生了什?”
“有沒有誰沒有過來?”
“我感覺到了黑暗詭秘的氣息,太濃稠了,四麵八方都是!”
“牧師,牧師在哪?快做祈禱!”
一部分人麵朝火光,想從毫無征兆的熄滅中找出蛛絲馬跡;其他人麵朝黑暗,背靠背警戒。拉法耶教授立刻清點人數,發現獨缺了聖職者波頓。
超凡獵魔人迪亞茲無精打采的目光已經變得刀鋒般犀利:“某種力量熄滅了光亮,它的出現伴隨著靈性的觸動。”
“我也感覺到了,”薇洛小姐說道,“在光亮重現的瞬間,它就躲藏了起來。我推測,火光所不能照亮的地方都會遭到襲擊。”
所有人緊張的審視著黑暗。由於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情況,語言變得蒼白,討論也沒有方向。
“我們要在這站一晚上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凝重幾乎要結冰的氣氛終於有人嘀咕了一句。這話引起了共鳴,溫蒂小姐甚至向著外麵挪了兩步,準備動手。
“滴答,滴答……”
寂靜中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高度緊張的營地差點炸開,移動了不到兩米遠的溫蒂女巫“嗖”的一聲竄了回來。好幾支魔杖和佩劍都一起指向發出動靜的方位。
隻見幾步之遙的小型回音樞紐正在發出輕微的響聲。這動靜意味著有一條新的訊息自前進小組那傳輸過來。
“點亮營地,”拉法耶教授說道,“如果還有東西從黑暗中出來,捕捉或者消滅它。我要看看尤安教授給我們發來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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