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的元老院頒布了征召令——
所有部署在維羅納的軍團、非正規部隊和盟軍都要動員起來。
根據情報,發動這次進軍的叛軍部隊接近四萬人,其中約一萬牽製北麵的拜耶蘭12軍團,另有數千人襲擾南方的哈爾曼利鎮等地,將拜耶蘭的軍隊分割成互不聯係的兩部。
叛軍的主力不少於人,在麥克唐納的第4軍團潰敗以後,正沿著寬闊的大道前進。舊鎮附近的正規軍隻剩下第16軍團的一部分,如果不能得到支援,是絕對守不住陣地的。
“夏伯陽的軍隊紀律嚴明,很難對抗。”
“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
“戰局對我們的戰士太不利了!”
“請集結更多的部隊。”
會議室的維羅納本地軍官和官員一起抱怨。貝爾蒂埃向他們傳達了作戰計劃,準備全軍出動。但是,行政官們和本地領主反複強調物資不足,也抽不出足夠的人力來支援軍隊。一想到要用不到五千人的隊伍去攻打叛軍主力,剛剛接受整編的軍隊就動搖起來了。
拉瑟爾和華倫海頓整編並指揮的兩個營是最早動搖的,他們的指揮官顯然無能為力,這短的時間怎都不可能把部隊嚴密組織起來。拉莫爾伯爵和夏龍伯爵派來的營也好不到哪去——他們是本地人,也是民兵,過往參加的最激烈的戰鬥隻是剿滅一窩山賊。
“暴風”甲騎兵中隊、“黑狼”龍騎兵中隊以及繆拉整編的騎兵中隊完全擁護前敵委員會的決定。他們都是職業軍人,要不就是和叛軍有著深仇大恨的本地貴族。
貝爾蒂埃聽著大家發牢騷,連連點頭;拉納安安靜靜坐著,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喝斥。過了一會,他收到了一份報告,微微一笑便轉身對跟隨燧發槍營抵達的帕休低語,接著站起身,站到貝爾蒂埃身邊,“諸位,聽我說……”
“不,我們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一群人立刻嚷嚷起來。
“我不是要說這個……”
台下的蘭薩達覺得亂哄哄的會場很無趣。她悄悄地,用胳膊肘捅捅好些日子沒見的德賽。二級小隊長急忙把腦袋靠過來,聽到見習修女小姐捂著嘴低聲問:
“遇到這種事你們怎辦呢?”
“吊死幾個,其他人就安分了,”德賽立刻答道,“上次維羅納戰役隊長他們就這幹過。”
“也可以用信仰來鼓舞大家嘛~”蘭薩達不讚同地搖搖頭,“給大家信心和激勵!”
“噢——~”德賽長長地應了一聲,“那一定是瑞文那樣。可是,怎做呢?走,我們在這也是浪費時間,去聽聽隊長有什好辦法。”
……
距離嘉拉迪雅抵達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格菲斯完全沒有出擊的意思,甚至沒有參加全體軍事會議。
德賽和蘭薩達爬上法師塔,來到指揮官的房間外麵,發現帕休神情複雜,正在門口搬動書櫃和雜物。
“嘿,你在做什?”蘭薩達好奇地看看他,“你和隊長說了軍隊戰意不堅決的事了嗎?”
“那,自然,是說了。”
“隊長怎說?”
“他說,”帕休想了一會,“恩,讓我把擋住走廊的東西搬開,免得一會碰傷了人。”
“……”
莫名其妙的見習修女小姐敲了敲門:“隊長,我是蘭薩達!”
大家隱隱約約地聽到屋有個悅耳的聲音小聲說:“噢,是那隻小野貓~”接著,一聲特別響亮的“進來”把前麵的聲音蓋了過去。
蘭薩達立刻推門進去,德賽和帕休緊隨其後。來到會客室,隻見格菲斯正在書桌後寫著什,一旁的臥榻上斜躺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她目如晨星,身材修長,瀑布般的長發垂在腰間,短短的裙擺露出一雙白皙緊致的長腿。
德賽和帕休立刻就低下頭去。蘭薩達頓時一陣胃痛,下意識地望了望書櫃後麵和桌底。
“你們來,是想對我說軍隊缺乏戰意的事嗎?”格菲斯沒有抬頭,一邊寫一邊問,“如果在意的是這件事,那不如幫帕休一起把走廊清理出來。”
“可是,我聽說叛軍已經開始進攻了,”蘭薩達有點急了,“如果我們還不出發,就會被他們拋在後麵。德賽他們的遭遇說明叛軍的機動性很強的!”
“此一時,彼一時。”
格菲斯取出兩份信函,向前遞來。
根據這些報告,叛軍已經從營地出發兩天。
在這支大軍的隊伍中,開始出現了愈來愈多的不服從命令和破壞紀律的行動。一會兒是這個大隊,一會兒是那個大隊,有時甚至是整個縱隊合起來攻打途經的城鎮,然後進行搶劫。
昨天晚上,他們拿下了一個完全沒有戰略意義的市鎮,焚燒了市集,然後裹挾了市民。
駭人聽聞的標題寫在報告的抬頭:
“食人惡魔掠走了勒博沃全部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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