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豪然,徐驍把手持的三寸瓊尺小杯摔落腳下。
似以碎杯為號,他劍指窗前明月:
“伊人臥榻撫月羞,畫中偷得片刻閑;”
“明明懸掛飲者意,宿夢酣睡假神仙;”
前兩句黯然而落,徐驍翻身倚在窗前門檻階,似是走進所說佳人的月畫夢中。
“隻恨獨醉皆情意,爾等何時見一馨;”
“莫問指蒼夜月圓,水墨倩影仍在惶;”
單字惶落筆,徐驍的眼眸重重落在伊溫妮的身上,後者卻早已呆滯。
這首詩不似情書、勝似情書,伊溫妮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能以自己作詩,無形中也在表達自己的濃濃心意。
“該怎辦?我應該拒絕他嗎?”
伊溫妮緊緊捂住跳動不止的胸口,不知從哪秒開始,倚靠窗前的男人身軀在自己眼挺拔了太多。
叮——
“吸血鬼少女現符合崇拜值係統的要求,是否把她列為崇拜者目標?”
當伊溫妮頭頂的崇拜值百分比從負值攀升到10%,徐驍的腦海出現熟悉的提示聲。
和紫羅公主的情況不同,此番自己用掉九牛二虎之力。
居然連吟詩作對都用上,他想不出後麵若有相同的需要,自己怕是真的得貞潔不保。
“怎樣,傲嬌的吸血鬼小朋友,我的詩夠把你打動吧!”
“誰.....誰說的,我可是一點都沒有觸動到,和基督山男爵大人的詩相比,你的根本不夠看。”
伊溫妮燙紅著臉極力否認。
“那你剛剛把胸口捂那緊幹嘛,我怎覺得像是聽到很強的撲通心髒跳動聲。”
徐驍嘿嘿的笑著,滿副揭露真相的神情讓伊溫妮都不好意思該怎狡辯,漸漸陷入尷尬的沉默。
折騰了這久,客房外的天空在晨霧顯白。
徐驍一改放蕩不羈的態度,開始用某種質問的語氣問:“說吧,我想知道白雪公主來無名店鋪鍛劍的目的,和天使神王有何牽扯。”
伊溫妮卻把腦袋一偏,冷哼著:“憑什告訴你,而且你還是我的敵人,我沒有到那種糊塗的地步。”
“你可能還沒有清楚自己的立場,依據賭注的規定,我現在是你最愛的基督山男爵。”
“不可能,基督山男爵大人才不是你這磕磣的模樣。”
“那行,既然你不講信用,我也沒有什好說的,”說著,徐驍又打算把披在上身的服飾脫掉,“我們到床上再繼續細細談。”
“啊,別,我把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你。”伊溫妮怯怯的躲到床鋪的角落,像隻落荒而逃的小兔,“聽羅斯克伯爵說,是王子吩咐公主在店鋪鍛造一柄能夠壓製天使神王神術的反術劍,剩下的具體實施步驟就不清楚了。”
“還有,為何你們對‘世界上最美麗女人的詛咒’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跑到天使神界找麻煩。”
“我隻聽王子說是件很厲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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