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侍女們逐個將比較大的菜肴切割裝盤,遞給用餐的四人。
不,準確來說是三人一龍。
“呀!”
在給地鄭乾遞翡翠豚肉的時候,可能因為太緊張了吧?侍女不小心打翻了盤子。
這般失禮,司徒宙嚇的臉都白了。
這個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女,頓時嚇的花容失色,驚懼萬分的對鄭乾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從她臉上的表情,鄭乾讀出了一句話。
請不要吃我,我不想死。
鄭乾隨意的擺擺手:“沒事,別這緊張。”
她的手指好像被割破了,傷口滲出一滴血珠。
看到這個的鄭乾衝她抬起了手。
侍女嚇的渾身一縮,但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反而手指上的疼痛感消失了。
再抬起頭。
雖然那張臉對於人類來說依舊太過可怕,可那雙完全由火球構成的眼睛,卻沒有一絲凶意,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和感。
溫柔靚藍色的火焰,像文火一樣徐徐燃燒,連小小的火苗都搖曳的格外緩慢。
“打翻了就再打一盤過來,一點菜而已,別弄傷了自己。”
年輕美麗的侍女有些惶恐的愣在原地。
她顯然沒想到,這頭外貌恐怖的魔龍,性情竟和鄰家哥哥般溫柔。
“失…失禮了,奴婢這就去再為您打一盤。”
半晌,侍女回過神,這才急匆匆的跑回去。
隻不過這次,沒有了先前那般緊張的左腳打右腳。
其他侍女侍從看了,對鄭乾的恐懼感也稍稍消退了三分,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燭龍皇先生真是大人有大量。”司徒宙開口稱讚道。
鄭乾自顧自的吃著盤子的東西,說:“沒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要是所有貴族都像您這般慷慨就好了。”司徒宙恭維道。
“哪,我又不是不講理的龍,做錯事,隻要能誠懇道歉,一般能原諒的我都會原諒。”
這話,一旁的趙傲天停在耳中,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抬起頭,他發現燭龍皇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自己。
趙傲天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司徒宙整理思路,好奇道:“鄭乾先生人呢?”
鄭乾道:“他陪女朋友逛街去了。”
趙傲天聽到這話,心升起一絲狐疑:“真的?”
“真的。”
看他目光炯炯,認真辨別自己有沒有撒謊的樣子,鄭乾反倒有點小感動。
至少他對“鄭乾”的關心是真心的。
如若不然,他斷不敢為這種事和一隻燭龍皇用如此強硬的態度說話,節外生枝。
見他有點不信,鄭乾歎道:“他現在就在公會邊上的玉屏集市,不信你可以去看。”
“不,不用了。”
趙傲天雖然依舊有些狐疑,但見燭龍皇這坦蕩蕩,再仔細想想,這強的魔獸可能也不屑於欺騙人類,所以也就姑且放下心來。
趙傲天倒不是有敵意,現在這個危機關頭,他還是分得清主次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如果昨天的通話,真激怒了燭龍皇,會讓鄭乾慘遭不測。
如果真是那樣,趙傲天的餘生可能都會在愧疚中度過吧?
司徒宙虎了趙傲天一眼,讓他不要說話。
酒過三巡,司徒宙見時機差不多了,借著敬酒的機會對鄭乾開口道:“燭龍皇先生,您是強者,我是川東之王。
有些事,本王也不想浪費你時間,就開門見山了。”
“您的意思是26天後的魔獸大規模入侵?”
司徒宙一愣,有些無奈的點頭道:“沒錯,這一戰,對我們川東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如果擋不住,我們就會滅亡,如果擋住了,周圍國家和鷹穀也不會放過元氣大傷的川東,我們還是會滅亡。
無論勝敗,川東必亡,所以……”
“你想讓我出山,幫你守住這一波?”鄭乾也懶得和他繞彎,開門見山就直說了。
司徒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放下手中的筷子,鄭乾裝作不經意的說道:“請昔日的仇人出手相助,真的好嗎?”
這話所指事,所有人都了然於胸。
司徒宙酒杯捏在手不住的打轉,卻也緩解不了焦慮。
“我知道,作為人類,以前罪過您,現在卻向您申請援助有些不合適。
但…我們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
您當初來皇宮的時候曾經說過,隻要您還喜歡住在我們川東,川東若有難,您不介意稍微提供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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