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圓盤上麵的東西太複雜了，我也有點弄不明白。”維多利亞在研究了大半天之後，最終選擇了放棄，少女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看起來頗為鬱悶的樣子，“不過這種儀式魔法的使用方式我確實知道，我媽媽曾經和我講過類似的理論，這似乎是把祭壇當做了施法道具，對祭壇進行灌注，這樣的話而確實可以在不需要術士的情況下使儀式魔法工作。”

    維多利亞說到這的時候感慨了一聲。

    “我原本以為那隻是我媽媽騙我的，儀式魔法再怎說也必須要施法者才行，但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看到實物了。”

    左思則是看著這個巨大的圓盤，陷入了沉思當中。

    “能複刻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很困難。”維多利亞底下了腦袋，看起來非常低落的樣子，這個年歲不大懂小女孩好像以為左思要指責她，她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著腦袋，身體畏懼，“這個祭壇還能運用是還能運用……但是那上麵的符文已經有些不太清楚了，其他的地方我能補充上，但是核心的儀式魔法究竟是什我不知道，也就是說，我頂多隻能修複這個祭壇，卻不能再造一個。”

    “這樣啊……”

    左思覺得異常惋惜。

    如果這種祭壇能多造一些，並且按照固定的形式運作是話，那第一批神秘學工廠可能就要誕生了。

    不過他到也不算是太傷心，眼前是這個石盤代表著一種可能性，如果維多利亞說的沒錯的話，那流水線確實是有可能實現的。

    但這需要大量的實驗員……

    繞了一圈又繞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上——缺人、缺糧、缺地、缺錢。

    窮啊。

    “對了，維多利亞。”左思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這個祭壇要靠什充當能源？”

    “醫生？”維多利亞歪了歪自己的腦袋，“什叫做能源？”

    左思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的挑動。

    世界觀完全不同的狀態簡直是太可怕了。

    “就是……打開這個的話，是不是需要準備什祭品？”

    左思用盡量委婉的說法，考量維多利亞能夠理解的世界觀。

    “啊！”維多利亞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這個啊，這個石盤隻需要一些石頭作為祭品就可以了。”

    “其他的什都不用？”

    “什都不用。”

    這是質能轉換？

    左思尋思了一下，最終決定放棄用自己那半瓶子不滿的物理學知識去理解這個世界的儀式魔法。

    此刻的左思看了一眼外麵，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因懷茲地處偏北，現在又是冬天，這也就導致此處的光影變得越發昏暗了起來。

    估計再過不久，普照的太陽便會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黑暗將會再次籠罩大地——近乎伸手不見五指。

    “既然祭品是石材，那這個倉庫的旁邊應該有用於堆放儀式材料的地方。”左思思索了一下，想到了這個，這大的一個城堡，石材總不能全靠外部臨場搬運，這肯定有儲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