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彌漫的樹林,白玉常握著鋒利尾刀,利落的剝下一塊完整獸皮,準備重新縫製獸袍。
接著,他吹了一個口哨,源蛛紛紛從身上飛出,雨點一般落在滿地殘屍上。
蜘蛛寶寶早就激發了吞噬本能,隻是被白玉常強行壓製,一下子得到允許,立刻發起進食**。
蛛群如同春蠶食葉,很快將一個個龐然大物吃的一點殘渣不剩。
從穿越到現在,已經度過月餘時間,白玉常嚐試讓源蛛吃掉各種物質。
雖然都被一掃而光,但源能增長速度緩慢,始終沒有破百,這讓他有些鬱悶。
“除了靈能生命,好像再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提升能源。”
不好辦啊!
白玉常輕歎一聲,“初具自保手段,再厲害的野獸也能輕易擊殺,是時候離開了。”
浪費再多的時間,實力上也不會出現質的飛躍,反不如走出原始叢林,尋找人類足跡,或許有希望打聽出源能物質的真相。
另外,他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何為靈能生命,那才是母巢成長的關鍵。
“問題是出口在哪個方向啊?”
白玉常吹響口哨,周圍響起一陣翅膀拍動的嗡鳴聲,源蛛猶如黑色風沙席卷而來,那間匯聚在身邊。
密密麻麻的小蜘蛛攀附在光潔肌膚上,朝全身蔓延而去。
轉眼間,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一個極具視覺衝擊力的漆黑蟲甲誕生,威武而又駭人,打眼一瞧,外觀酷似黑暗聖鬥士。
“愁人,隻有小白才能鑽入母巢。”
白玉常有些為難,擺著這一個誇張的造型,但凡遇到人類,絕對會引發騷亂。
嗖!
一道黑影自股間飛出,高高揚起,赫然是那一條閃爍森芒的白骨尾巴。
白玉常氣質大變,儼然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小惡魔。
“不管了,悶頭走,我就不相信走不出去。”
他以蛛群開道,在廣袤林海一路橫衝直撞。
就見一名少年漫步在荒山野嶺,身材傾長、容貌俊美,如果不是身穿破舊獸皮,還以為是某個大家族的貴公子在賞春遊玩。
閑庭信步間,但凡有野獸衝入十米之內,一條如同鐵鞭的骨質長尾破空而至,寒芒起落間,野獸身上血花飛濺,直接被一刀斬殺!
直到一個多月後的某日。
一座百米高的險峻山峰矗立在密林內,半山腰搭建了一座小山寨。
白玉常潛伏在樹後,仰望遠處隱約呈現出的建築,神色欣喜。
突然,小白飛了起來,小爪子朝北麵點了點。
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白玉常清楚意味著什,獎勵似的輕撫圓嘟嘟的小身子。
出現活物,正在快速靠近自己。
不一會,白玉常隱藏在暗處,瞳孔一凝,發現竟然不是野獸。
遠處林間響起喊殺聲,還混雜著兵器撞擊的脆響。
突然,一個滿身血跡、披頭散發的中年人闖入視野,慌不擇路的狼狽逃竄。
身材發福,八字胡,長的眉歪眼斜,一臉奸相。
“總算看到人了。”
白玉常心下一喜,悄悄關注了起來,隻見叢林深處又閃出七八位膀大腰圓的漢子。
當先是一位馬臉青年,臉上泛著戲謔之色。
“德福兄,乖乖停下來吧。”
“張供奉死了,那十幾位護衛也死光了,你還想逃到哪去.....”
王德福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臉色慘白,心充滿了絕望,轉頭怒喝:
“一群背信棄義的畜生,拿了東西還敢斬盡殺絕,真就不怕王法?”
王德福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放**屁,知道盒子裝的是什?”
“一顆石子。”
馬臉青年提著大砍刀,一字一頓,臉色陰沉的嚇人。
“可憐,你們不過是一群被主人拋棄的野狗。”
什?
王德福失聲驚呼,滿臉的不可置信。
“白家狗膽包天,竟然敢戲耍我們黑蛇寨....嘿嘿,那就先砍下你狗頭,送給白家少奶奶奶領賞.....”
馬臉青年揮了揮手,身後兩位黑衣人提刀而上,臉色猙獰。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大喊道:“有人來了。”
沙沙沙~!!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林間走出一道人影。
來人裹著破舊獸皮,手持大骨頭棒子,仿佛一位山林野人,頭發亂糟糟的,有些辨不清麵目。
見狀,黑衣漢子紛紛駐足,警惕的注視過去。
馬臉青年眼睛一眯,似乎認出了來人,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愕。
“呦,這不是白家大公子?”
馬臉青年眼含忌憚,譏諷道:“聽說您老被青雲山開革了?”
“哎,你小子要是爭氣一點,白家也不至於陷入這等境地,其他人也不用跟著遭罪嘍。”
聞言,王德福大吃一驚,立刻轉過頭。
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少爺,頓時慌了神,焦急大喊:
“少爺,你快走,小的拚命也會幫你抵擋一陣子。”
見中年男子神色焦急,白玉常愣了一下。
這巧?
白玉常不知道的是,王德福確實是老熟人,是他以前的貼身隨從,頭號狗腿子。
“跑,往哪跑?”
馬臉青年哈哈一笑,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獰聲道:“老天爺開眼,既然讓爺爺們得了頭彩,想必白家也隻能乖乖就範了。”
一位手下抱著雙臂,跟著譏諷了一句,
“沒有想到啊,白家大少爺會為了一個賤仆出來送死,也不知是重情呢,還是愚蠢。”
白玉常聽的滿頭霧水,不過任由對方奚落,眯著眼睛,緩步走上前去,無視淚流滿麵、神色慌急的王德福,突然站定。
“按理說,對敵不應該有太多廢話。”
平靜的話語,突然打斷了黑衣漢子們的嘲笑。
這話聽著平淡無味,卻透著一種自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