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漫地抓了抓淩亂的頭發,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手的大剪刀開開合合,“你也知道怕?剛剛把我反鎖在房間的時候,怎就沒想到會有今天。”
充滿危險算計的眼神,像冰冷的刀片拂過紀湫的臉頰。
紀湫看著剪刀鋒利的寒光,“你想幹嘛。”
按劇情來說,拿屠刀的人不該是她嗎?
商皚唇角弧度加深,將剪刀輕輕地用手按在床上,坐在床邊。
“我好像已經聽說你跟我母親宣告了離婚的事情。”
紀湫悄悄挪遠:“順水推舟,提前預告。”
商皚在隔壁聽那通電話聽得很清楚。
他轉過頭去,臉色晦暗不明,手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冰冷刀背。
“那你準備好了嗎。”
紀湫:“準備什?”
商皚:“你很快就會見到你最討厭的商家人。”
紀湫明白過來,商皚是覺得她軟骨頭,到現在依舊還會被杜婉玉和趙倩拿捏。
商皚顯然小瞧了她離婚的決心。
她心漫開嘲諷:“商先生你想離婚嗎?”
商皚眼角餘光微動,意外她的突然反問。
紀湫卻完全不期待商皚的答案:“既然你也想離,在這對陰陽怪氣地嘲諷我什呢?這長一段時間都是我在承受商家的壓力,現在到了離婚,還不冷不熱地跟我預告,就如同是我一個人結的婚,一個人離的婚一樣。您到底什時候才能把腦袋從您的烏龜殼伸出來了?”
商皚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荒唐地將她望著。
這女人自從變化以後,無時無刻都在內涵他!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剪刀,“你在罵我縮頭烏龜?”
紀湫瞥了眼商皚的剪刀,竟不怎在意了。
“我不離的時候,你討厭我,現在我離了,你又想殺我嗎?”
商皚目光下移,這才反應過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剪刀像是變得滾燙,商皚以最從容的姿態,飛快地把剪刀扔到了對麵桌上。
紀湫靠在床頭:“那你拿凶器幹嘛。”
商皚碾碎了手指尖的泥土:“我用來拆防盜網的。”
紀湫這才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窗戶,防盜窗真破了個洞。
“所以你剛剛你翻窗進來的?”
商皚目光中多少有幾分無奈:“是你自己要把我反鎖在房間。不過好在兩個房間陽台隔得不遠。”
他覺得很是慶幸。
然而話剛說完,頭上就遭受到了紀湫枕頭暴擊,“半夜翻窗大流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商皚在羽毛紛飛中,被趕出了門。
呆呆佇立在走廊,望著緊閉的房門,商皚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女神經。
剛腹誹一句,係統忽然冒出來。
“她是喜怒無常的神經,您是陰晴不定的垃圾。”
商皚:“你可不可以不說話。”
係統:“不可以。因為你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係統感到憂心。我要是晚來一秒,您說不定人已經沒了。”
商皚:我看她日子過得快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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